他似乎什么都说了,细想,又什么都没说。
章夫人有些认了命。
秦月淮此郎,素常使人猜不透、看不懂、摸不准。
“好,那便待你老师回来再谈罢。”章夫人如此道。
送走章夫人母女后,秦月淮瘸着腿,走去花厅与沈烟寒及两位好友用饭。
孟长卿对秦月淮忽然成婚依旧很好奇,杨动没被他的人劝成功饮酒,他便又主动出击,将疑问不着痕迹地一个个抛给快言快语的沈烟寒。
沈烟寒早在秋望园就被秦月淮提醒过说辞。
当孟长卿问她如何认识的秦月淮,她便回答说二人是在临安府去净慈寺的一条步行小道上相遇。
之后的故事平平无奇,秦月淮当日风寒正盛,高热不退,半道晕倒,被沈烟寒带回了家去。再后,二人之间情愫渐生,男未婚,女未嫁,顺理成章,互相愿意,便就有了嫁娶。
故事听完,孟长卿敲着折扇,要信不信地眯起眸子看秦月淮。
秦月淮面上无甚情绪,沈烟寒的故事说到重点时,他便看着沈烟寒,附和般点下头,待沈烟寒继续说话,他就又垂眸不动声色了。
赵元永听了故事,举杯朝沈烟寒恭贺了几句。
沈烟寒勉强勾唇,回以感谢。
她这点变化,秦月淮自然已经有所发现。
他看得出来,沈烟寒的故事虽讲得完整,其间却没多少激情,瞧起来,讲他和她的另一版本故事,比之先前来,她颇为兴致索然。
就连整个宴上,从头至尾,她也没主动说话。
回屋后,沈烟寒看着秦月淮,突地问:“你之前,可曾有婚约?可与谁有过情感纠纷?有没有对不起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