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露薇利摇摇头，轻声道，“怎么会嫌弃？”
“哎呦，困煞我也，我先进去睡了！”
归终像是喝醉酒一般，摇摇晃晃地进入符生的小屋子，一头栽倒在符生的床上，趴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符生一打眼就看到归终两只布满灰尘脏兮兮的脚掌。
符生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还没洗脚…”
佩露薇利歪歪脑袋，“你去给归终老师擦擦？”
“蛤？你怎么不去？”
闻言，佩露薇利轻抚额头，“我得抓紧修行了。”
接着佩露薇利取出一条毛巾、一壶热水和一个木盆丢给符生，“毛巾、热水、木盆，我都带了，还需要什么吗？”
符嘴角止不住抽搐，“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儿啊！”
“老师…”
符生正一脸埋怨地拿着三个东西坐到归终的床边，不情愿地开口道，“怎么啦？”
“我们回去后，归终老师会有这个时候的记忆吗？”
符生愣了愣，好像归终之前有问过自己关于记忆的问题。
“「记忆」吗…”
符生还记得阿斯莫德说过，现在这个时空的信息是锚定在自己体内的，当二人返回时间尽头的「现在」后，世界树会将符生带来的信息调控后融入世界。
总的来说，符生在「过去」的时空里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在符生回到原本的时间后都会变成一段新的记忆被世界树赋予被他影响的人。
想到这里，符生嘴角弯起，点点头。
“会的，这段时间的记忆会被世界树额外赋予归终她们，还是第一人称的记忆，不会再像翻画本那样僵硬。”
“只不过，还是会分得清这是另外一个记忆，是与自己原来的记忆有区别的。”
佩露薇利看向符生，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好像还有一丝兴奋，“那归终老师被世界树删除的关于你的记忆会以这种方式恢复吗。”
符生摇摇头，“只有咱们回到「过去」这段时间的会恢复，我觉得这也不叫恢复，因为可以分得清这是另外一个记忆。”
闻言，佩露薇利松口气，轻轻一笑，“这样就好，至少记忆中的感受是可以感觉到的。”
“我想，归终老师一定会喜欢这段名为「记忆」与「感受」的礼物。”
符生挠挠后脑勺，眼里满是不解，“什么意思？”
佩露薇利轻轻一笑，“我去修行了～”
留下满头问号的符生，佩露薇利独自来到院子里盘腿修行起来。
符生摸不着头脑，坐在床尾，将归终的两只脏兮兮的脚放到自己腿上。
两只脚掌上布满灰尘，但灰尘也遮不住那份软嫩。
符生将热水倒入木盆中，毛巾浸入水盆，拧干。
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用毛巾擦拭起两只小脚。
拭去灰尘，透露出粉白的一片。
毛巾摸索着，符生清楚地感受到归终的脚软嫩地不像样。
归终趴在前面的小脸像是感受到痒一般，柳眉皱起，脚趾微微蜷起。
“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