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没有名分,瞿文静却从未抱怨过什么,似乎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不值得去争抢。
苏湮来这个家之前,以为要上演一幕什么真假千金豪门恶斗的戏码。
却不知,这位二夫人将自己的儿女管教的极其严苛,所以苏伊曼只敢在嘴上讨一些便宜,从未翻起什么水花。
一个是苏家养女,一个是小三女儿,确实也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可是,苏伊曼这些年眼睁睁的看着苏湮变成了苏家的团宠,凭什么?就凭她会作会闹?
还是她品行恶劣,为人嚣张?苏伊曼的嫉妒心越来越盛。
苏湮看在眼里,却不以为然,毕竟,一个小女孩,并不能翻起什么浪。
况且,她这些年真的挺忙的,根本没工夫与这个小丑周旋。
苏野在门口看见冷着张脸的苏伊曼和一脸惨白的瞿文静,连忙进屋,“湮姐,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接过药箱,苏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我不为难她们就算不错了。”
苏野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他湮姐这些年,只是懒得对苏伊曼动手而已。
“臭小子,你是不是该好好的向我解释一下?”
苏湮打开药箱,摊开一排银针,取了几支,走到了苏弘毅面前。
苏野张了张嘴,看着一脸平静的苏湮,心中有点慌。
攥着衣角,支支吾吾道:“昨天,昨天我心情不好,就,就多喝了点,谁知道那杯酒里有问题,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关在一个小木屋里了。”
小木屋?
苏湮拿着银针的手一僵,“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然后微微弯腰,给银针消了毒,确定了苏弘毅头部的几处穴位,娴熟的施针。
动作极快,一气呵成。
一旁的苏野看着女孩行云流水般的操作,似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甚至有种极其信任的感觉。
他沉思了片刻,“呃,没有,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王浩的老婆孩子,她们说被关在另一个房间。”
“所以,你为什么心情不好,让人有机可乘?”
苏野整个人一僵,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他偷听到老爹在电话里说,要把她的湮姐嫁出去,他难受。
不能说,打死不说。
“我……我……湮姐,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贪玩了……”
苏湮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的责备缓和了几分。
半分钟后,苏湮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
“咳咳咳……”昏迷许久的苏弘毅缓缓睁开眼,看到苏湮和苏野站在自己面前,艰难的扯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苏湮低头,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老头子没事了,才淡淡抱怨了一句,“臭老头,有特酿竟然不给我先送一瓶过来。”
苏野看到自己父亲终于醒了,也开心的不行,激动的握着老父亲的手,傻笑着,刚刚阴郁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苏弘毅有些不解,特酿是专门为那位准备的,苏湮怎么知道,有些疑惑的开口,“湮湮,你,你怎么知道特酿的事……难道,你见过夜先生了?”
“嗯,见过了,在民政局把事儿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