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京岔开话题,问程小乌怎么把头发染黑了。提起这个,程小乌就生气:“还不是带我那老师,说我这发色影响医院形象。”
京京也说:“只是染个黄发而已,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不开通,小乌,你毕业后,真打算留在医院干?”
“你知道我的,压根机吃不了苦,我是有点不想干了,当护士也太累了。”程小乌抱怨,“特别是碰上那些胡搅蛮缠的病人家属,就是没想好要怎么和我妈说,烦人。”
李何砚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会儿,又给了魏妤发了条信息,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收到她的回复。
李何砚轻嗤一声,拉开椅子起身。
汪洋见状,抬头看他:“哥,你不吃了?”
“你们吃,我先回去一趟。”
李何砚直接走了,程小乌嘟哝了句:“他突然回去干嘛?”
京京碰了碰小乌:“那天在汪洋家吃完饭后,你和李何砚怎么样了?”
程小乌拿着一次性筷子拨了拨烤茄子上的萝卜丁,撇了撇嘴:“没怎么样,以后那话你别说了,李何砚对我就没那个意思。”
“我那天也是随口一说。”京京讪讪的,又拔高了嗓门,“过两天,我给你介绍个男生认识,绝对比李何砚好。”
门再次被敲响。
魏妤蹙着眉去开门,李何砚眯起眼睛:“没看见我的信息?”
“看见了。”魏妤淡淡地说。
李何砚嘴角抽了抽:“看到不回,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李何砚琢磨:“是因为那晚的事儿。”
“不是。”魏妤有意划分界限,“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本来也不好多问什么。”
李何砚眼眸一沉:“你这话是认真的?”
魏妤多少有些心虚,她低低嗯了一声:“我要复习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这样。”
李何砚垂着眼,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抬手抵在门板上,重重一推,人就进了屋,门被他反手关上,一声沉重的砰响。
魏妤忍不住出声:“李何砚,你干嘛?”
李何砚没出声,探究地看她一会儿,似要把她看透。半晌,俯下头来亲她,先是在唇上重重的碾,接着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勾住她的,亲嘬吮吸,不由分说掠夺她的呼吸。
魏妤愣了下,反应过来,抬手去推他,被他一手牢牢扣住,按在他的胸前,指腹下是他身体的温度。
嘴唇发麻,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何砚稍稍放开她,垂下眼睛,声音粗喘:“在一起?”
魏妤气息微喘,扬起脸:“李何砚,你真的很自大。”
“要不要?”
“我要说不要呢,你会答应?”魏妤抬眼看他。
他笑了一下:“不会。”
走廊里忽然程小乌和京京的声音,她们抬手在敲李何砚的房门,嘴上念叨着:“怎么不在,不是说回来一趟吗。”
京京声音隐忍:“我快憋死了,你不是有钥匙么,先开个门,让我进去借个厕所。”
程小乌拿钥匙开了门,两人进去了。
过了会儿,李何砚放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两人隔的近,那一声声震动扰人耳朵。
魏妤退开一步,李何砚没有要接的意思,魏妤问:“你不接?”
“接了,她要问我在哪?我怎么说?”他把问题扔给她。
魏妤没出声,两人就站在一扇门后,听着程小乌和京京嘀咕:“奇怪,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又没在桌球店,上哪去了。”
京京说:“等会让汪洋发个信息问问,走吧,我们先下去,我还没吃饱。”
“你都吃了多少了,不是还说要减肥。”
“黄子让我别减,说这样刚好。”
声音渐行渐远,走廊里又安静了下来。
魏妤挪动脚步,李何砚拉过她手,瞥见她背后露出的一大片肌肤,他粗糙的手指摸了上去,指腹下是莹润细腻肌肤,扬眉:“你那晚是真空?”
他指的是她搬来这间房子的第一晚,半夜,魏妤被他开门的声音吵醒,推开门看到他靠着墙壁抽烟那一晚。
李何砚又低声:“亏了。”
魏妤:“什么?”
李何砚勾了勾唇角:“那晚没仔细看。”
“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