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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下手秉着稳准狠，棍棍到肉的原则，以至于每一棍下去都能听到院长的一阵哀嚎。
直到半个小时后，被打的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有气进没气出，白羽这才扔了沾满血渍的棍子。
吐了一口浊气，甩着酸胀的手，迈着步子往房间里去。
黑屋子里，赵立举着白羽的手机，跪在地上，弯着腰，脸几乎快贴在地上，柔和了声音哄着躲在小洞里，因为害怕不肯出来的归宁。
“赵叔，您注意身子，让我来吧。”
白羽放下挽着的袖子，蹲在赵立旁边，小声开口。
赵立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劝不出来，所以也没有坚持。
手机给了白羽，借白羽的撑扶，捂着腰部，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给白羽腾位置。
拿着手机，重新跪在地上，弯腰低头，灯光照在归宁身上。磁性温柔的嗓音微微压低，给人一种可靠安全的感觉。
“对不起，我来迟了。”
“出来好不好？”
“我来带你回家了。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
蜷缩的归宁，动了。
抱头的手慢慢移动，埋在腿中间的头缓缓上移，环叠在一起的双手压在并拢的双膝上，紧紧围着脸。
一双空洞呆滞，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睛，出现在白羽的视线里。
看的白羽喉咙梗咽，心闷疼的发慌。
“我来带你回家了。”
白羽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冲归宁温柔一笑，缓缓把右手伸过去。
归宁歪了歪头，空洞呆滞的眼神，死死盯着朝自己伸过来的修长骨感的大手。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谁也没动。
好半晌，归宁伤痕累累带着伤口结痂的小胳膊松开了自己，朝着那好看的大手试探的伸出，触碰。
脏兮兮带着擦痕冰凉的小手轻轻放在干净温暖的大手里。
鲜明的对比，看的白羽一阵揪心。他想握住，却怕吓到对方。
一只手不够，归宁身子前倾，另一只手也去够白羽的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脆响，白羽心疼，想说话又怕一开口，小人重新躲回去。
而归宁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双腿跪在地上小幅度向前移动，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住白羽的手，努力汲取着温暖。
“大…暖和……”
干哑撕裂带着一丝奶气的声音，吐出来的字眼，僵硬晦涩。让白羽一阵惊喜过后，眼里盛满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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