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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三天没有安排太重的训练,除了复盘和研究其他参赛战队的比赛,时间大多由选手自由支配。
比赛第一天是四局单排solo赛,下午四点才开始,有整整一白天的时间给他们做最后的状态调整。
可惜主办方父母双亡,非得从清早七点开始录赛前视频;不止队长要去,还得全体成员在跟拍面前晃一圈、深情目送队长离去。
吃过早饭,大陆赛区的四位队长先一步去工作室。
一群习惯上午起床的老队长打着哈欠排队上车,各家经理跟在后面,生怕无耻的棒子中途搞事、让大陆赛区的队长们集体失去战斗力。
“精神点儿你们!周正你把中、把手指头放下!这还有跟拍呢……”
EG陈经理的声音绕梁三分钟,且余音不绝。
“为什么不能提前一天安排录视频呢?”留守酒店的林锡抱怨,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紫菜包饭,一口也不想吃,“早起我不反对,七点起来我都认了,不到六点……靠,折腾谁呢这是?”
本来早上还可以进行一些和谐友好的双人运动,被主办方这么一耽搁,早餐都成午餐了。
“棒子不做人呗。”齐月半没好气地说。
月半同学被自己定的十来个的闹铃吵得一肚子起床气,哪怕是让他最喜欢的小网红过来叫,他都能一鞋底拍人家脸上,因此TS内部经验丰富的诸位没有一人在这时候去触霉头。
“你没发现吗?”一个人走到他身后,“主办方安排的时间表里,最后录视频的是四支韩国战队。”
林锡一回头,“Hello?”
那人很友好地回了一句,“Hello,你就是Sn53a29吧?”
林锡没见过这人,其他人都认识。刚英懒洋洋地抬手挥了挥,看向他手里不怎么专业的小摄像机,“汪大记者,来采访啊?”
汪记者笑了笑,说:“苏队定的采访时间是单排结束后,我现在只是随便拍拍选手们的赛前准备。”
林锡恍然大悟。
他不认识汪记者也正常,之前挂着寻人启事,自然要低调做人,没去过秋季赛的赛后记者会;而预选赛开始前又出了意外,郝时忙着让队医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全员光明磊落地翘掉了记者会,还真一直在错过。
钱多多经苏明赫允许安排采访,肯定要跟掌握全队作息的郝教练报备,让全队都知道有这么个事。他也不担心其他人是否心里不平衡——齐月半懒、刚英怕麻烦、展鸿那个小话废更是恨不得世界上没有记者这种生物,记者会能混就混、不能混就插科打诨。
在他们仨心目中,哪有老板成天亲自接待记者的道理?记者有游戏好玩儿吗?有虾皇饺和龙虾好吃吗?
但在过去的一年里,TS接过的专访不多不单是这个原因,还因为他们从团队到个人都没怎么给记者留出提问的空间,甚至不如他们自家的背景八卦多。对于一支起点不算低的新战队,对记者爱答不理的情况比较罕见,可想想人家的身家背景,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跟钱多多预料的一样,三位夕阳红见了记者反应一致,一秒卖了林锡——
“这位Sn53a29林锡选手是我们TS的希望之星、新生代实力偶像派,不论是个人技术还是爱情八卦都能满足您的笔,建议您采访放过我们,有他就够了!”
林锡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队友卖多了,总是要还的。”
汪记者见多识广,对这种全员互坑的战队文化适应良好——感谢EG战队的多年荼毒。得到郝教练的允许后他对着TS拍了两张照。
午餐时,一群人才浩浩荡荡地回来,钱多多一路都在和陈经理痛骂棒子简直一群孤儿。
“吃饱喝足睡得香,再晃晃悠悠去录视频,刚才在门外还朝我们吹口哨挑衅!他们经理和跟拍就当没看见!你说,这是赛前搞人心态还是搞人状态呢?他们和主办方肯定有PY交易!”
齐月半这会儿醒盹了,对八卦表现出十足的兴趣,“怎么了怎么了?”
钱多多不高兴地说:“韩国那四家队伍,根本没让跟拍搞什么依依惜别的套路,这不就为了大清早折腾我们吗?亚邀赛的冠军基本就在大陆和韩国之间竞争,我合理怀疑他们想调虎离山,趁我们离开房间时往里赛点儿违禁品,然后报警!”
见郝时皱眉要发表意见,钱多多连忙摆手,“我说笑的……但说真的,接下来三天比赛大家都小心些,场馆里的东西别乱动,鬼知道会不会有哪条毛巾里藏刀片呢?”
“钱经理这个担忧非常有道理啊!”周正感慨,“想当年,韩国佬还给我们和猩猩队的盒饭里下泻药呢。”
苏明赫点了点展鸿,“听到没?别乱吃东西。”
展鸿乖巧点头,没去动额外赠送的那盘点心。
方源回忆起当初一晚上跑十来趟厕所的日子,表情逐渐扭曲,咬牙切齿地咒骂:“有能耐他们来正面刚啊!净整歪门邪道!”
他一句话把EG和TS全骂进去了,但为了对抗共同的敌人,两位队长选择暂时求同存异。
MST队长白嘉远也凑过来了,“没错,我听翻译说‘大韩民族重视竞技精神’,差点儿笑死在摄像机前。”
兄弟友好靠韩国,各队选手尽释前嫌,坐在一起给棒子们谱写《那些年我们坚持的“竞技精神”》,连MST的外援都认为林锡比棒子更顺眼一点——只有一点点。
周正说着说着,就开始放飞自我,“你们知道老棒那镜头对着我的时候,我在说什么吗?我说‘韩国沙比你们好,感谢你们主办方为爸爸选择了这么好的录像时间,所以爸爸决定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啥车漂移带头顶蹦迪一条龙,让诸位近距离感受你们老祖宗唢呐奏乐的快乐……’”
陈经理虎躯一震,怒目圆瞪,“你还真骂了?!”
“经理,冷静。”周正飞快闪到Sunny身后,大声为自己辩解,“我没竖中指,就用混了N市口音的吴语方言骂了几句,他们翻译压根没听懂好不好?”
Sunny提醒道:“你是不是还加了塑料英语?”
周正一拍额头,想起来了,“对对,我还说英语了!经理你懂的,我说的英语老美都听不懂,更别提那几个棒子翻译了!”
陈经理:“???”
“真巧,你也骂了?”苏明赫看此时的周正无比顺眼,“我用粤语骂来着。可惜我比你先出来,没听见你说了什么。”
钱多多:“!!!”
所有人:“……”
哦豁,两大鸟语体系聚齐——粤语和周正的英语。
别说翻译,自己人估计都听不懂。
鸟语表兄弟对视一眼,握手达成共识,身后是两个险些当场犯心梗的经理。
“我本以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了。”钱多多握着师姐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面对超乎想象的喷子大军和黑粉遮天,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喝茶吃点心,没想到最有力的打击并不是敌人给予的……”
“是的,你终于领悟了。”陈经理拍了拍师弟的手背,欣慰地说,“能痛击你的,从来不是敌军。”
选手们用一顿午饭的时间,初步建立起基于痛骂棒子的阶级友谊。吃过饭众人陆续散去,勾肩搭背和谐一家亲的模样,让隔壁桌剑拔弩张的两支日本队陷入迷茫。
原来真的有人能做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吃完饭你们也休息吧,该强调的,前两天都说完了。”郝时夹着随身携带的平板,临走前环视自家选手,“单排全靠你们自己发挥。别像平时训练赛一样组四人队,要组也别太光明正大,起码演两下。还有其他问题吗?”
“我有问题。”苏明赫举手,“今天单人赛……我就不上了。”
郝时一愣。
苏明赫往咖啡里倒了两袋砂糖,对一脸诧异的同伴们笑了笑,脸上洋溢着“终于轮到爸爸休息了”的雀跃,“提前祝各位玩儿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