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皮入手的感觉细腻光滑,薄隽的手指偏凉,第一次触碰的时候甚至感觉温热。
苏晓曾经惶恐地询问她有什么问题,她当时想说人皮人骨,但最后只说没问题。
薄隽抿唇,刚刚从怪物那里得来的好心情散的一干二净,拉开书包拿出菠菜闹钟:
她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闹钟很奇怪,因为它缺少时针、分针。
只有分针和闹钟针。
一圈走下来便是白天和夜晚,白昼是三十分钟,那么黑夜应该也是三十分钟。
本来早上兔子说不要迟到的时候薄隽还在想,五分钟是上学加到校还是仅指上了校车。
所以上了校车后薄隽认真观察了闹钟——闹钟的指针是静止的,校车上的时间是不动的。
如果校车存在的意义是让“上校车”和“到学校”一个意义,那么闹钟又是什么意义呢?
而最重要的是薄隽没有在校门口听见闹钟响铃。明明到了响铃的时间,闹钟也只是象征性地抖了菠菜叶。
跟中风的哑巴菠菜一样,吃了还不能大力水手加buff。
分针指向十二,薄隽起身旋开门洞:雾霭肉眼可见的散去,路灯闪烁几下不再发光,半小时正好过去——
天亮了。
薄隽拿起书包,打开门。入目便是对面残缺的房门,昨晚三月兔愤怒捶打小胡萝卜门的痕迹还在。
目估力道能瞬间给人开瓢,掀开头盖骨取走核桃仁。
视线下移,鹅卵石小路上蔓延的血迹和不知名的肉块刺得眼睛都疼。
薄隽垂眸,拉着书包带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等指尖放松眼底也恢复淡漠。
抬步走向十字路口,校车伴随着诡异的歌声靠近,比昨天更加欢快更加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