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谭可的父亲曾经做过克隆人研究,所以联邦政府对谭可的清白持怀疑态度。
谭可听到消息后沉默许久,印象中的父亲身影高大,面容模糊,每天回家后会和她一起玩。
小事都记不太清楚了,唯有父亲出事前一天所说的那句“克隆人技术是魔鬼的诱惑,不应该存在。”被她记在日记本里始终印象深刻。
这样的父亲,竟然在做克隆人研究?
谭可尝试性的提出要见导师的要求,第二天,连律师都见不到的谭可被通知可以和导师见面。
隔着玻璃,谭可看到导师亦如记忆里那般儒雅。
“你知道我父亲的事情吗?”
“知道。”导师坦然道。
监控的红色探头将两个人纳入镜头,谭可明白此时并不是探寻真相的时机。
她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心痛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导师微微摇头,露出惋惜的表情。
“我很心痛你走了歪路,制止你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小可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母亲。”
谭可按在桌面上的双手微微用力,指尖抓的泛白。
她看到导师的嘴角虽然是下垂的,但那双眼,满含笑意。
这是威胁,母亲不过是个普通人,律师也是政府派来的公益律师,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她。
影响指控的最关键因素是父亲曾从事克隆研究,她女承父业好似理所当然。
谭可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如果乖乖闭嘴,至少还不能牵连母亲。
她没有说话,沉默的等待探视时间结束。
法庭上经过双方律师的唇枪舌战,谭可坐在被告席,仿佛是个局外人一般看到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出面作证指控,对方律师拿出一堆并不是她的网络搜索记录。
最终审判长宣布谭可死刑,她被带走前看到母亲哭泣的近乎昏厥。
行刑时,狱警为谭可套上黑色的头套,牵着她手上的锁铐走过长长的走廊。
上车,行驶,下车,继续走。
处决的地方这么远吗?谭可心中疑惑。
顾言读取任务记忆被打断,一个克隆人脸上满是怒气拎着顾言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1421,谁让你向外攻击的?我刚听到狱警说要把我们带走处决,因为你大家都要死。”
其余克隆人虽然没说话,但目光中的情绪与这名克隆人一样。
二十四小时的视频播放洗脑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至少大家潜意识已经接受,只要按规矩进入角斗场获得最终胜利,就能够获得自由。
几乎很少有人想过其他方法。
克隆人的身材都差不多,这名克隆人把顾言提起来并不轻松,顾言的双脚甚至还拖在地上。
所有克隆人都穿着灰色没有任何条纹的囚服,睡衣一样的款式,连个标牌都没有,因为每个人脖子上的纹身就是独一无二的身份证明。
顾言目光扫过挑衅他的这名克隆人的脖颈,纹身长长的编码后四位是7024。
他却并没有用编码称呼对方,而是直接反扣住对方的手腕,直接用力。
嘎巴——
在众人的视线下,顾言将这名克隆人的手腕扭曲成难以置信的角度,痛呼声还未发出,就被顾言用膝盖顶到腹部怼回去。
随即顾言抓住克隆人的手臂,侧身,用力一甩,克隆人顺着顾言的肩膀砸向墙壁。
所有克隆人拥有一样的基因素质,出厂前学习一样的战斗技巧。
明明顾言与其他人所会的攻击没什么不同,但就是比他们快了那么一分。
就这一分让这名克隆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甚至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克隆人的身体从墙上落下砸到铁床上,发出砰的巨响,顾言已经紧随而至,整个人压在他的胸口,右膝抵到他的喉咙。
这根本不是势均力敌,而是毫无悬念的压制。
此时顾言才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其他克隆人。
“为什么不能攻击外面?跪久了都忘记站起来的滋味了?”
如此多的克隆人在被制造的时候,为了方便战争又没有将他们的智力调整成傻子,整整十年被关在监狱里,如同牲口似得一次次参加角斗场,难道真的没有克隆人想过反抗?
只是有想要反抗的人,也有煽动不能反抗的叛徒。
在原主的记忆里,克隆人们受够了面对虫族单方面的逃窜,曾组织过一次反攻。
可那次克隆人们前往角斗场,却发现对手竟然是虫族中攻击力最强的爆毒虫。
那场战斗极其残酷,甚至都没能按照往常的规定幸存十个再进行乱斗,直接被爆毒虫一窝端了。
而原主伤重未愈没有参加才幸免于难。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顾言低头,俯身问道:“是不是有人给你下过什么命令?”
被压制的克隆人努力抬手去扒顾言的膝盖,艰难呼吸。
他张大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顾言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顾言冷笑一声,抓住克隆人的头发拖到床角的铁柱,不顾克隆人的挣扎抬手压住他的后脑用力向下砸。
鲜红的血顺着铁柱的尖头爆向棚顶和四周,离得近的克隆人猝不及防的被溅了一脸血。
克隆人的尸体趴在床边的地上,他的头被钉进铁柱里从眼眶进入,后脑穿出。
四周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