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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卫继续补充说下去:“秦功的那位大伯于十七岁那年离开村落,奔赴他的科举之路。你的父亲秦桓书于十七岁那年离开家乡,及冠之年赴京赶考。”
“我的……父亲?”
他怔怔地重复一遍,又突然想起昨夜在国师塔和秦功聊天时秦功说过的话。
秦功的部落最擅长以乐驭物,而他最擅长的同样是以乐驭物。
宁清卫又握住了另一边的茶杯,垂眸道:“我也看过秦功大伯的画像,我可以确认那就是你的父亲,就是当年与灵儿互相倾心的书生。”
祁子臻听着他说的话,不知该作何反应。
父亲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陌生了。
同样的,父系血缘对他来说也很陌生,他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消化这个事实。
他此时的震惊不亚于当初知道宁清卫是他舅舅时的震惊。
明明昨日他才和秦功相互调侃过。
一旁的宋尧旭留心着他的情况,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又继续问宁清卫:“宁国师今日所说的‘别的’猜测,是不是也与此事相关?”
宁清卫瞥了眼祁子臻,随后才说:“其中一个确实如此。我疑心当年桓书被冤入狱的案件,可能不仅仅是祁源所为。”
“是因为那名女子么?”宋尧旭皱着眉问
宁清卫“嗯”了一声,继续说:“那女子名唤秦苓,后来我动用人脉去查过,桓书在京城的那段时间里她也在京城,她是在桓书‘畏罪自杀’后不久才去的乌蒙国。”
说到这里,宁清卫又看了眼祁子臻,确认他没有更多不良反应后才继续说:“按照我对桓书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平白背负罪名的人,当初我也只以为是祁源对他做了什么。如今细想的话……”
他停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又转去另一个方面。
“子臻其实同桓书的长相也有一些的相似,我猜测秦苓是见到你并且确认你的身份后,就知道你是桓书的孩子,所以去找村长问了有没有什么禁术是需要献祭发动禁术者本身的。
“村长说这些事情只有村长夫人与秦功清楚,村长夫人恰好不在,我便赶回来问秦功。而秦功也告诉我,确实有一项禁术需要,而且那禁术与窃夺命格的禁术很相似,造成的后果更严重。”
说到这里,绕是祁子臻脑子再乱,也差不多能理清其中的关系。
也就是说,第一世时很有可能秦苓认出了他是秦桓书的孩子,因为对秦桓书由爱生恨,自然地便想着也要害死他。
前世时他在最后那场梦境中听到的蛊惑,也很有可能是秦苓献祭了自己,阵法却中途打断的后果。
此项禁术比窃夺命格更为严重些,是秦功他们部落里最禁忌的一项,绕是秦功都还需要再翻阅资料去查找其中更深入的消息。
祁子臻坐在原地,脑子依旧十分混乱。
一旁的宋尧旭留意着他的神情,握紧了与他相牵的手,替他询问宁清卫:“宁国师可将子臻与秦先生的事情告知予秦功了?”
祁子臻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也抬头看向宁清卫。
宁清卫迎上他的视线,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想还是由子臻自己决定说不说更妥当。”
得到这个回答,祁子臻心底隐隐松了口气,又垂下眼睫收敛起神绪,没有再说话。
宋尧旭看得出他的心情,对他莞尔笑笑,说:“宁国师府上的花草都长起来了,景致应当还不错,子臻可愿随我一同去走走?”
他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担心祁子臻的情绪,想带他去走走散散心,顺便重新整理一遍乱糟糟的脑袋。
祁子臻没有拒绝,点点头后等宋尧旭和宁清卫说一声,就手牵手一起往外走。
阳春三月,百花齐放,鸟鸣声声。
宁清卫府上确实种植了不少花花草草,在暖煦的晴空下生机盎然。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默地走在连廊小道上,又不显得尴尬,安宁而和睦。
祁子臻感受着自冰凉手心处传来的温和暖意,侧眸看了眼身侧的宋尧旭。
宋尧旭原本在看连廊外的花草,似是留意到他的视线,回眸也看向他,莞尔笑笑。
他正迎着和煦暖阳,澄澈的眸子如黑玉般温润,温柔的笑意好似比这春日更柔和,令人倍感安心与暖意。
祁子臻停下脚步,面朝他微微张开双臂。
他的眸底没有过多的情绪,在暖阳下冷冷清清,像是想在宋尧旭身上讨要汲取一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