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吃着烧饼，心满意足之间也是有些无奈的说起自己的过往。
“我那几个学生啊，他们都非常出息啊。
老大下棋下的极好，但后来呢，我这个当先生的让他失望，然后他就叛出师门了。
老二呢，总喜欢捣鼓一些稀奇玩意，离经叛道，挺长时间没有见过我这位先生了。
老三呢，是个异类，也是个不老实的，现在在外面短时间内想看也见不着。
老四呢，早些年脾气不太好，现在脾气又太好了，以至于在外面被别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死咯。
老四临走之前代师收徒，收的那个徒弟…啧…”
似乎想到了什么，老者一双老眼没来由的有些浑浊。
“年轻人，有酒吗？”
听着老先生几个学生王司也是觉得有点无语，老者的这群学生也太奇葩了，不过酒自己真的没有。
“没酒，但有水，你可以借水浇愁。”
王司又递过去了一个水袋。
老者看到王司递过来的水满脸的匪夷所思，那双浑浊老眼默默看着王司，似乎在说：你就忍心看着我这个老人家这种紧要关头喝不了酒？
对此王司只是无奈耸耸肩，示意自己真的没酒。
老人无奈举起水袋。
“有水也挺好，以水代酒也不失为一种境界，还不会醉。”
老者也是举起水袋豪饮，不过说是豪饮，但一袋水，三分之二都洒了出来！
“所以老先生此行出来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非要经过这种危险的地方？”
看着老者喝水，王司有些好奇开口，这老头说话弯弯绕绕，一直都不肯将自己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对吧。
王司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抱怨，这老头如果再不说正事他就走了！
“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散散心，顺便看看新收的弟子，除此之外没什么想做的。”
王司“哦”了一声，而后接过老先生再次喝完的水袋。
“那接下来老先生准备去哪？如果同路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走一段。”
老先生毫无例外的将所有干粮都吃完了，吃饱之后老先生再次看向王司的挎包。
“年轻人，我还是没有吃饱，你那还有东西能给我吃吗？”
听到老者这话王司的眉头也是忍不住皱起，不过王司还是再次拿出一份食物交给老人。
“老人家你先慢慢吃，前面还有人在等我呢，我就先走了！”
虽然自己对于食物水什么的不在乎，但王司并不想把所有东西都浪费在这老头身上。
“年轻人，在走之前，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老先生破天荒的对王司开口，准备离开的王司也是顿住脚步，洗耳恭听。
“你可曾听说过山崖书院的齐先生？”
听到这种问题王司微微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
“我也是第一次走江湖，连山崖书院都没听说过。”
老者闻言只是有些无奈的轻轻笑了笑！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些不一样的读书人？”
王司依旧摇头。
老先生“哦”了一声，而后神情有些失落。
“在你眼中，所有读书人都一样的吗？”
这个问题王司一时之间不好回答，小镇出身，读书人他其实没见过几个！
不想骗老人，王司就实话实说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小镇的教书先生是哪位，你觉得他如何？”
王司想到了小镇学塾那位齐先生，认真想了一下，王司摇了摇头。
“我没怎么跟他接触过。不过他应该是一位挺好的教书先生，他的几名学生都挺不错的。”
“这样啊，看来你们大骊确实有点不一样。
年轻人，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王司看了看老人手中吃完的烧饼，无奈又递过去一个，示意老人继续说，自己听着呢。
“我在来大骊的时候途经一座只有两个人的边境小站，原本正准备在那里讨口水喝。
结果有两个仙人落下，跟我一样讨要吃食。
你知道吗？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别的国家，那两个士卒还不得跪下磕头，然后将吃食双手奉上。
但你们大骊的边关士卒不一样，是挺直腰杆跟那两个仙人说话的。
当然了，心里打鼓是不可避免的，你猜最后怎么着？”
听到这个故事王司挑了挑眉，而后陷入沉思。
“那两个仙人觉得自己被扫了面子，然后拍死了那两个士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