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平仍然抱有信心,谢骞没有立刻反驳,却对亲爹连夜赶过来的举动没有一点期盼。
谢玉平带着谢骞下楼,坐在沙发上等谢三。
十几分钟后,谢三的座驾停在了谢玉平家的小楼前。
谢三从车上下来,不知他从哪里着急赶过来,却是连司机都没带。
一楼廊前昏黄的灯光遮不住谢三的英俊。
这绝对是一个称得上英俊的男人,谢骞就有几分像谢三。
不同的是,谢三的英俊是成熟的,亦是世俗的,在红尘中打过滚,染上了金钱堆砌的奢靡,这是个英俊的男人,亦是一个有钱的男人。
而谢骞风华正茂,少年人的英俊脱俗又完美,还没有被世俗污染。
多金又英俊的谢三,年轻时将邹蔚君迷得神魂颠倒,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要嫁给做生意的谢三。
那时候谢玉平还没有今天的地位,谢家自然不如现在显贵,邹蔚君虽是被谢三迷倒了,谈婚论嫁时,邹、谢两家是旗鼓相当的。
谁知谢玉平这十多年来扶摇直上,谢家越来越好,谢三自己的生意做得很大,当年轻夫妻的激情褪去,邹蔚君越来越没有约束丈夫谢三的筹码——在窗户纸没有捅破之前,谢三对邹蔚君还是很不错的,谢三有钱有颜,还能拒绝生意场上前仆后继的诱惑,夫妻恩爱,堪称圈中佳话。
后来捅破了窗户纸,才知道谢三对妻子邹蔚君的好,至少有一半是演的!
每一次表达夫妻恩爱的礼物,或许都是愧疚的产物。
谢三进了屋,将手里的车钥匙随手丢在了桌子上。
“大哥,大嫂!”
谢大嫂看到谢三都觉得糟心。
同为女人,谢大嫂特别能理解邹蔚君的绝望。
“你们谈,我给你们泡茶。”
谢大嫂不想和谢三多说,借口离开了客厅。
谢三的视线落在儿子谢骞身上,谢骞再看茶几上摆放的一盆水仙花,没有赏给亲爹一个眼神,谢三便有些恼。
谁是爹,谁是儿子?
外人见了,还以为谢骞是他爹呢!
谢三要说什么,谢玉平抢着开口:“谢骞说要带他妈妈去蓉城疗养几年,你是什么意见。”
谢三嗤笑,“大哥,你都同意了他,还问我做什么,难道我反对,你就不让他们母子去蓉城了?”
谢玉平恨铁不成钢。
不是不能反对,如果有心,这正是一个修复关系的机会。
反对谢骞与邹蔚君去蓉城,就要拿出有说服力的理由!
但看谢三的样子,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谢玉平陡然警醒,谢三今晚不是来讲和的,而是来宣泄怒火的,因为谢玉平逼老母亲站队,选择了支持谢骞,将外面那两个赶到了国外,谢三并不满意这样的处置方式——对长兄和母亲的决定,谢三无法反抗,唯有将怒火发泄在谢骞身上,谢骞是儿子,是晚辈,是谢三自认为可以拿捏的对象!
糟了!
谢玉平理清了思路,还来不及开口阻拦,谢三已经将枪口对准了亲儿子:
“外面的人都喊你谢公子,不是因为你特别有本事,是因为我供你吃供你穿,给你提供了优渥的生活条件,才养出了你一身贵气!没有我,没有谢家,你算哪根葱,仗着你大伯和你奶奶疼你,不依不饶一直要闹,你现在觉得自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