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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心中的愤怒心惊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康熙煞气凌然,“朕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对朕说。”康熙面色铁青,黑眸里充满暴怒,仿佛暴风降临那般。
胤褆一直没想好如何对康熙说,没想到如今被康熙听见了,这倒也正好省下不知如何开口,“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夫妻俩跪下。
康熙自是不会让他们起来,“安?朕看你就是嫌朕过的太安生了。”
“启禀皇阿玛,儿臣刚才的话句句是真心的,儿臣辜负了皇阿玛的教诲,但儿臣的决心不会改变。”既然事情皇阿玛都知道了,他的决心也不可动摇。
“好好好,真是朕养的好儿子,保清你真当朕舍不得你?朕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康熙见到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违背自己,就想到当年皇阿玛为了董鄂妃而亡,留下年幼的他跟年迈的皇祖母撑起这大清的江山,这一路的苦涩只有他们才懂。
胤褆眼中没有丝毫的退让,更没有丝毫的害怕,“启禀皇阿玛,儿臣从未想过威胁皇阿玛,儿臣只是知道除了失去清婉,没有什么能让儿臣害怕。”没有媳妇,他的人生会完全不同,没有媳妇,他都不可能活着回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清婉已经深深的埋进他的心里,除非死亡不可拔出。
胤褆温柔的眼神,坚决的态度,让康熙等人心惊,胤礽更没想到大哥对大嫂的感情已是如此深了。
清婉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心里甚是感动。
康熙见儿子不知悔改,气的一脚踹飞凳子,他绝对不是心疼儿子。
胤褆他们还是吓了一跳,但却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改变,胤礽也已然插不上嘴了。
“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你这么做对得起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吗?你是痛快了,想过你额娘你的孩子们吗?”康熙知道儿子至情至圣,惠妃跟孩子们会是他的弱点。
胤褆微微一愣,“回皇阿玛的话,额娘会支持儿臣的,至于圆圆圈圈有额娘的照顾,儿臣很放心,长大以后他们会理解,要是皇阿玛仁慈的话,儿臣可以带他们离开?”
康熙差点没被这个逆子气死,他说得是这个意思吗?
李德全胤礽都深怕康熙气出个好歹。
清婉知道不应该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有别的什么想法,但是爷怎么能让人这么有喜感?真是太可爱了。
康熙气的拿起茶杯砸到儿子身上,胤褆也没躲,脸都被砸红了,好在茶水已经冷了。
康熙满是杀气的看了看清婉,“伊尔根觉罗清婉你真是好本事,简直比当时的董鄂妃有过之无不及,当年皇阿玛有能力如此做,而什么都没有的保清,你以为他能给你什么?”康熙不相信从小养在深闺备受科尔坤宠爱的女儿,一旦失去了富贵的生活,还能跟儿子相亲相爱,贫贱夫妻百事哀。
“启禀皇阿玛,爷已经给了儿臣世间最大最难得的真情,其他的儿臣也不在意。”她可不是温室的花朵。
胤褆也明白康熙的意思,皇阿玛就是吃了不了解的亏,媳妇的能力完全能让他们过的很好,不做皇子,他才是吃媳妇软饭的人。
“好好好,不在意?那你的阿玛额娘,你的兄弟姐妹,你的族人你也不在意?朕是不能拿他怎么样,可你呢?你就没牵挂了?再来保清从一出生就是皇子,从小到大吃穿用度都是极好,你以为在平穷的生活之中,他能受得了?到那时还谈什么情爱?更何况保清年纪尚小,他日后真的不会后悔?一旦后悔,你又能如何?”康熙舍不得儿子,只能从清婉这方面下手。
不得不说康熙到底是老谋深算,句句都砸在清婉心里,如果真的只是养在深闺里的八旗闺秀,绝对无法承受这些话带来的后果,简直字字诛心。
可惜清婉并不是这样一个会让自己被枷锁束缚的闺秀。
康熙所说后面的事,她压根不担心,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疼爱她的科尔坤夫妻以及手足们,康熙想要整治他们,真的太容易了,可如果她此刻放弃了,那么胤褆的坚持反抗,一直以来的努力就成了笑话,她真的很为难。
康熙见她沉默了,就以为她动摇了,看了看傻儿子一眼,“这就是你拼命跟朕争取想要独宠的媳妇?眼光不要太差。”
胤褆丝毫不受康熙的影响,他知道媳妇担心的是自己的父母,是兄弟手足,在皇权面前他们无能为力,如果媳妇真的选择了家人,他也不会怪她,媳妇一直以来都很注重家人。
清婉目前的魔法不足以改变大局,也不足以保护那么多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三世为人遇见了胤褆,虽然很对不起阿玛额娘他们,但是她想私自一回,她不能让面前这个一直支持她包容她,甚至愿意为她反抗全世界的小夫君成为笑话。
清婉笑着握住胤褆的手,胤褆转头微愣,看着笑着的媳妇,他很快就明白了,“启禀皇阿玛,未来如何,谁都不知,眼下才是最重要,如若皇阿玛真要如此,儿臣也只能对不起阿玛额娘,对不起族人,自古女子出嫁从夫,只要爷的心意不改,儿臣亦相随。”
康熙黑瞳紧缩,周围的气势变得冷冽,“你可知,朕要你死很容易。”
“儿臣亦不害怕。”清婉淡然的回答。
“好,朕看你们能多有骨气。”康熙将他们禁足,禁止任何人来看望他们。
很快大阿哥夫妻被禁足的消息就传出去了,惠妃知道儿子肯定跟皇上说了,此时她不宜做什么,她要等,等看清楚皇上到底何意才能行动。
惠妃暗地里派人去给明珠送口信,明珠得了消息也是万般无奈,于是去找科尔坤,科尔坤没想到明珠会来,两人在书房谈了好久,明珠面色凝重的离开,科尔坤也好不到哪去。
立即召集儿子们,“阿玛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大阿哥出什么事了?”不然明珠为何脸色那么难看?
“你们别管,今儿找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很快咱们都会有麻烦,但是不管你们是对是错都别争,争只会越来越错。”科尔坤担心儿子们不明所以,会惹上大麻烦。
“为什么?”他们不解。
“因为这是皇上的意思,你们争又有何用呢?”科尔坤也不怕跟他们说,“回去跟你们媳妇说,出去被人挤兑,要忍住,大不了暂时不出门。”皇上想打压他们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