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厚棉衣等保暖衣物已经到货,所以幽州兵练兵时也不再挨冻。
看着控制飘扬的飞雪,李询琢磨着日子。
幽州城还会继续降温,按照高中学的地理知识,十日之后便是冷空气北上。
到时候寒潮入境,幽州不再是白雪皑皑,而是冻天冻地。
他不怕,反而在等待降温。
杜构快马加鞭,一手拿着马蹄铁和马鞍到了蓝田李府。
肥四又圆了一圈,笑呵呵的接过马蹄铁和马鞍,“多谢小杜郎君,可否在寒舍小酌一杯?”
杜构想起家中老父老母,笑推道,“罢了罢了,下次再尝贵府好酒,家中尚有挂念,告辞!”
肥四看着杜构急匆匆的背影,打趣道,“莫不是家有娇妻守空房?”
坐在马背上的杜构身形猛然一抖,好在他竭力稳住了。
长安,杜府。
杜构下马直奔府内,杜如晦早已接到讯息,早早等候。
先是与杜母等人寒暄一番后,杜如晦特意将杜构叫去了书房。
“父亲。”杜构施礼。
“坐吧。”杜如晦放下手中朱笔,看着杜构问道,“军营生活可习惯?”
“尚可。”杜构此时话语竟少了许多。
一直以来,父亲都十分严厉,对他要求很高,他们二人的交流并不多。
“倒是瘦了许多。”平淡的一句话,竟让杜构心里一动。
他张嘴又合上,不知要作何回答,昔日跟李询交谈如流水的场景让他此时极其难堪。
“李询这小子,如何?”杜如晦道出自己的目的。
此前一直在观察李询,现在杜构去了,还跟他并肩作战,定是了解李询一些事情了。
杜构这时总算是找到话题,开口如流水,“李小郎君为人厚实,心中有国,古灵精怪,每每到绝境他都有法子脱困。”
杜构哗啦啦将自己是如何被李询训练,李询又是怎样以五百人打退颉利一万大军的经过说了出去。
杜如晦越听越感兴趣,父子俩便交谈到了半夜。
杜母看着父子俩相亲相爱的画面,欣慰的点点头。
过去五日,长安城突降大雪,漫天飞雪落于城,素银白裹于城墙。
空中飞雪随风飘扬,飘到幽州城。
此时的幽州,真乃是冻天冻地。
“小子,这颉利莫不是怂了?这些时日探子来报都说颉利并未有大举动。”李靖愁眉苦脸的。
“按兵不动,确实诡异,颉利出兵在外,拖得越久对他是越不利的。”李询也在想这个问题。
两人互叹一声,此时突然有人来报。
那人顶着风雪,一脸焦急,“大将军,不好了,我们快要饿死了。”
李靖闻言,圆眼一瞪,胡子吹的老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长安大雪,路途困顿,再加上今年旱灾雪灾,长安传信来说已无余粮支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