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王不能赌。”宜修只觉得心里发凉,“等到能测出是男是女的时候,到那时,要是男孩儿,臣妾愿意替王爷分担。”
宜修此话不亚于立下了军令状,胤慎听完,负罪感一下子一扫而空,“那此事就交给福晋了。”
只有年世兰和宜修、剪秋三人的屋子,请安之后,宜修将年世兰单独留下来了,只有在这院子,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信。”年世兰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三个字,腹中翻江倒海的。
剪秋抱着一个匣子,打开给年世兰看了一眼,匆匆关上,退了下去。“那匣子里装着是这世间能找到最好品质的麝香,昨夜王爷亲自送来的。昨日白天你是不是亲口告诉了王爷怀孕的消息?况且,我没有害你的理由。”
年世兰双手撑着自己,哭花了眼,满是不可置信,“他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昔日的高傲完全消失。“年世兰,你的家世让王爷忌惮。”宜修走下高位,用手帕擦去了年世兰的眼泪。
“你必须要振作起来,为了年家,为了你自己,”宜修稍稍一顿,“也为了福晋我,今日之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年世兰,回去为了你的家族好好活下去。”宜修让剪秋给年世兰补了一个妆,厚厚的粉掩盖了伤心的痕迹。
回去,年世兰借口身体不适,早早就睡下了。怀胎第二个月,宫里的太医跪在年世兰跟前,“恭喜侧福晋,肚子里的很可能是一个小阿哥。”那一瞬间,年世兰只觉得冰冷刺骨。
不用宜修出手,不出三日,年侧福晋忧思过重,流产的消息就传遍了府里。“福晋,世兰不给你添麻烦了,帮我稳住王爷,我想要一个骨肉。”年世兰抓着宜修的手,这院里,王爷的宠爱什么都是虚的,她只想要一个女儿。
“放心,我会竭尽全力。”
年侧福晋的院子里搭了一个小佛堂,年世兰每日会在里面祈祷,为流掉的那个孩子祈福,也为自己祈祷,下一次怀孕她怀的一定要是一个女儿。
“乌拉那拉氏见过年侧福晋。”柔则只觉得自己今日倒霉,还没进门就碰见年世兰。“嗯。”年世兰应了一声,就进去了。有些被无视的柔则握了握拳头。“年妹妹脸色好多了,要好好养着。”李氏看在福晋面上,也会对年世兰关心一二。
坐在比较末尾的齐月宾和冯若昭心里皆是一惊,不知不觉间,年世兰对福晋更加尊敬,两位侧福晋一位嫡福晋站在同一方,任凭底下这些格格如何折腾,也撼动不了那三人的地位。
冯若昭是中间人,心里在思索着自己的前途。齐月宾才是真的慌了,自己资历最老,也只是一个格格。本将宝压在柔则身上,没想到如今局势一边倒。“最近天气转冷,弘时那边你要多派人照看着,缺什么直接让人来报。”弘时前些天发了场高热,如今正是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