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哪敢迟疑,飞速窜出,与张松溪一左一右,向谢无忌夹击而来。
谢无忌入魔,虽然感观激增,更悍不畏死,但在张松溪和张翠山这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也再无法逞不了凶。
不过,张松溪和张翠山因怕伤了谢无忌,也不敢出手太重,一时之间,却也没有立刻将谢无忌拿下。
最后,还是张松溪硬受了谢无忌一爪,才将他一指点倒。
莫声谷上前扶住动弹不得,却仍双目血红,凶戾之意丝毫不减的谢无忌,关切的向张松溪问道:“四哥,你没事吧?”在张松溪的左肩处,正有五个血淋淋的爪孔,深可见骨。
张松溪轻摇了下头,只是担忧的看向谢无忌,叹息道:“我没事。七弟,你看好小八,等师父救治完三哥,再想办法。”随之,又对张翠山和殷梨亭说道:“五弟,六弟,你们和我出去看看。”
“是。”二人也是担忧的看了眼谢无忌,便随着张松溪大步向门外走去。
也不知三人用了什么办法,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返回了殿内,而门外的喧闹声也尽数平息了下来。
和三人一同返回的,还有都大锦的副手,祝镖头。
“总镖头……”祝镖头一进得大厅,就看到都大锦的无头尸体,不由得悲呼出声,扑上前去,抱起都大锦的尸身,怒视众人,叫道:“你们……你们武当派欺人太甚,总镖头好心前来帮忙,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的伤人性命……”
“住口!”张翠山怒声道:“若不是你们贪财忘义,我三哥如何会重伤垂死?小八又如何会悲愤入魔?”声色俱厉,面露狰狞。
“你……”祝镖头这才看清楚厅内的情况,不由得心下凛然,又有几分惴惴不安,口中仍不甘的说道:“那你们也不能出手伤人性命啊……”
张松溪面色一整,沉声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我武当若有不是之处,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我三哥的伤,却是与你们脱不了干系。现在,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祝镖头心下既是不忿,又有几分惊惧,对于张松溪的问话,却是不敢不答,当下如蹦豆子一般,将事情的经过详细道出……
祝镖头所知,也并不算太多,通过他的诉说,众人只是知道,在十二天前,有一个殷姓的女子,出价二千两黄金,让他们送受制动弹不得的俞岱岩返回武当,并言明今日必须送达,更警告他们,若俞岱岩有什么差错,必定让他们龙门镖局满门,鸡犬不留。至于殷姓女子到底是何人,他们却不得而知。
说到这,祝镖头不禁心下一寒,如今俞岱岩重伤若斯,他还真怕那殷姓女子真的会找上他们龙门镖局,大开杀戒。
今日晌午,他们总算如期带着俞岱岩来到了武当山脚下,却一时不察,受倒六个人的蒙骗,误以为他们就是武当七侠,便将俞岱岩交给了他们,谁知……
殿内众人,在听过祝镖头的讲述后,真是又气又怒,恨不得给他一剑,为俞岱岩和谢无忌报仇雪恨。
不过,众人还是有理智存在的,也明白祝镖头等人虽然可恨,但也罪不至死,再加之都大锦如今已死在了谢无忌手上,却是不宜再多做追究。
张松溪心细如发,听出祝镖头话中有多处不尽不实,当即复询盘问,终将半路劫走俞岱岩被那六人劫走的经过,问了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