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看了一眼照片,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在这片看见过他,经常在公交站牌那出没,你们可以去那看看。”
男人给他们指了指西南角:“就是那边的站牌,在垃圾场附近。”
“好的,谢谢哥了啊!”江深客气的道谢,和苏晴雪一起走向了那处臭味熏天的垃圾场。
在垃圾场的南侧不远处,立着一个孤零零的公交站牌,站牌的附近有很多的房屋,墙面被侵染的满是黑色的污迹,散发着臭味。
“真臭,要是偶尔在这过就算了,要是在这住,还不得弄一身病。”
苏晴雪堵着鼻子向前走,很多的房屋都没人居住,两人又向里走了十几米,见到了一个拾荒老头。
“大爷,麻烦问一下,您知道这人住哪吗?”
老头的身子还很硬朗,弄了一大袋子的塑料瓶。他仔细的看了看,接着咧嘴一笑。
“知道,就里面那户人家,你们看见门口不远处有棵枣树,门朝南的人家就是。”
礼貌的道了谢,两人继续向里走,随着走动,周边的臭味渐渐地不再那么明显,没多久就看到了一棵生机盎然的大树,在它周围门朝南的只有一家,大门紧闭,房子只有一层,没有院子,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两人相视一眼,苏晴雪在路边把风,江深掏出准备好的万能钥匙,捣鼓了一阵,灵活的闪了进去。
房门关上,江深在墙边摸到了灯的开关,随着“啪”一声脆响,黑暗的房间明亮起来。
房间里墙面斑驳,东西破旧,堆的杂乱无章。两人在屋里分开查看,江深走进了里屋。
说是里屋,其实就是在一间大房子挂上了一个帘子,遮挡住了里面的光景。
地面是土地,许是长时间不见阳光,地面一阵潮湿,不时地看到一只只虫子爬过。
一扒开帘子,醒目的灵位映入眼帘,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摆放着两张灵位和死者的照片,其中一个是年轻女子,一个是漂亮的小女孩。
两人的照片应该都是在房间里照的,背景一片破败灰暗,小女孩笑的灿烂,年轻女子则面露古怪,她的眼睛里似是有着惊恐和不情愿,畏手畏脚的。
灵牌上各自写着妻子、女儿,可看着妻子的照片,江深越看越奇怪。
“既然是妻子,为什么用的照片上她满是恐惧?女人的眼珠微微上翻,就像是在畏惧的盯着某人,难道是畏惧照相?还是说她畏惧的很可能是丈夫?”
丈夫是杀人犯,在生活中品行一定不怎么样,一定有奇怪、令人畏惧的地方,妻子很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
苏晴雪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诧异:“咦?这家伙不是光棍吗,哪来的媳妇和孩子?”
“光棍?”
“对啊,发来的资料上写的,单身。”
“你怎么之前没告诉我?”
“我这不是觉得没用吗,再说你也没问。”
苏晴雪拿起小女孩灵位下面摆放的玩具翻看起来,随即又拿起灵牌看了一眼,下面的桌子也被她翻了一遍。
桌子里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有针线、玩具等,大都是些无用的东西。
最里面还有一间房间,是一家人的卧室,江深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本日记。
“是日记,看样子是妻子写的。”
日记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刚学会写字一样,写的纸张很少,只有十几页。上面有的只写了星期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有的则写上了日期。
刚开始写的是自己来到这个家的不安,后面的全是一些对家乡在哪的猜测和想回家的愿望。
“星期二,我来到这好长时间了,他每天给我做好吃的,就是不带我回家,他说帮我找家,去找警察叔叔,没有找到。”
“星期四,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骑在我身上,好疼啊。”
“星期一,我生了个小宝宝(笑脸)。”
“星期五,还是没有找到家,我哭了,他竟然打我。”
“7月23日,电视上看到我家了,我还记得那个亭子,那座山,名字——万云山,我要回家。”
……
日记很快就没了,后面写的都是要回家,要回家,只写了三页,就彻底的没了。
看样子,她一心的想回家,可最后出了意外,自己和孩子都死了。
江深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发冷,胸腔一阵憋闷,她们很可能不是意外死亡,日记上多次写了自己吵着要回家男人动了粗,她很可能是一个劲要走,被男人给害死了,毕竟这个男人,他可是杀人犯啊!
两人对视一眼,苏晴雪的眼里一阵严肃,看样子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江深合上了日记本正要放回原处,眼前突然白光一闪,两人出现在了一条荒凉的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