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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宗一座偏殿内,古色古香的案桌上点着一支檀香,宗主剑雄信正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名白眉老叟来到殿内,径直坐下来灌了几杯茶水。
剑雄信睁开一只眼,问道:“大长老,若兰她去了没有?”
白眉老叟挤眉弄眼的笑道:“宗主放心,若兰刚开始不愿意,但挡不住方腾那小子魅力大啊!长得模样颇有老夫年轻时的几分风范,若兰已经进去他房间半个时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会发生点什么故事。”
剑雄信没好气道:“你这老不正经的,居然这么说我女儿。”
白眉老叟大长老笑道:“这馊主意还不是你想的,舍不得女儿,套不着狼,宗主这招可真是高啊!”
剑雄信面沉似水道:“若非这方腾才情绝艳,有百代文宗年少之姿,本座才不会让若兰去接近他。”
彼时,方腾所在的房间内,剑若兰坐在窗边,阳光洒在其白皙的脸上,窗外的桃花开得正艳,但却不及剑若兰的美貌。
剑若兰出身尊贵,十指不沾阳春水,肌肤雪白细腻,神态悠闲,顾盼之间,气若幽兰。
方腾调好颜料,铺好宣纸后,压上两块镇纸,目光落在剑若兰身上,仔细端详她的美貌,捕捉其神韵,适才他已经答应,要为剑若兰画一幅人物画。
剑若兰也许是第一次让别人画自己,内心自然有些忐忑。
尤其是接触到方腾那璀璨如星辰的目光,令她脸色微红的低下头来,像是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方腾目光一凝,瞬间来了灵感,立刻提笔作画,他的目光时而落在剑若兰身上,时而盯着笔下的画卷,时而运笔如飞,时而小心翼翼,刀削般的面容,硬朗的五官,专注的神情,本身就形成了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剑若兰看得怦然心动,端起茶杯连喝好几口,他手指在乾坤戒一抹,便取出一架古琴。
但见她十指跃动,空灵如天籁的琴声随之响起,剑若兰的琴声极具变化,音律轻柔舒缓时,自然而然便能让人想到行云流水的画面;琴声急促激昂时,大雪封山、惊涛裂岸的景象便浮现于脑海,琴声婉转伤感时,便宛若是情深意切的情人在耳边呢喃……
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
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
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
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
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方腾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中,颇有种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之感,他体内停滞生长许久的智慧树徐徐绽放出灵性光芒,再度有了长高的势头。
方腾心中暗喜,体内的这株智慧树,和他的才华是挂钩的,他若才高四斗,智慧树便只有四尺高,他若能才高八斗,智慧树便能长到八尺高。
一曲终了,方腾的画也正好完成,他的心中更是隐约有了新的领悟。
“哇!画得惟妙惟肖,甚至比我本人还要漂亮许多。”剑若兰喜不自胜道。
方腾笑道:“我的画功还不到家,否则还可以更漂亮些。”
剑若兰端详着方腾给她画的人物画,不禁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她目光一转,看向画卷边缘,惊讶道:“居然还有诗。”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剑若兰逐字逐句的念出声来,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明媚如春的笑容,这首诗中有许多赞美之词,即便只是方腾的恭维话,也丝毫阻挡不了剑若兰对这幅画的喜爱。
方腾收起笔墨纸砚,负手来到剑若兰跟前,笑道:“若兰仙子琴艺高绝,以音律入道,当真令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