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却顾不得停留,就要出门而去。
“真君,我知道救容师叔的办法了。”钟离琲忙喊住他:“我找云师妹给容师叔看看,云师妹应该有办法的。”
子澜真君刚给容珏检查了伤势,情况十分严重,他如今火烧火燎地就想去问其他几位真君商议对策。
他虽感激钟离琲拼命将容珏救了回来,但是对于她找云泠救人却没有太多信心,只当她病急乱投医。毕竟,连他都束手无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恐也难以治好阿珏。
子澜真君再次停下脚步,好脾气地回头道:“原来是云泠回宗了。刚才我着急,没看清是你,眼下我正有急事出去......。”
他闭关多年,甚少见到云泠其人。对这个在宗内声誉颇佳的女弟子,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年少时。如今惊鸿一瞥倒是没辨认出来,还以为是钟离琲相识的其他五峰的友人。
云泠这些年在外的所作所为,倒是令他对她生了几分好感。不过此刻却并非寒暄的好时机。
云泠忙摆手,道:“真君自便,我只是随钟离师姐来看看容师叔的。”
子澜真君闻言点点头,疾行而去。
“真君......”钟离琲无奈地看着子澜真君的背影,却也不敢再出言挽留。
她对着云泠歉意地笑笑:“对不住了云师妹,真君也是爱孙心切,所以才会......”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不顾云泠舟车劳顿硬是将人拉人治病,可真君这般做法令她着实尴尬万分,只得低声道歉。
“没事的,钟离师姐。不若你带我去看看容师叔?容师叔受了伤,于情于理,我这个做晚辈的也应当上门探望。”
钟离琲诧异地望了一眼云泠,又释然地点点头。
云师妹真真是好气度。
换做旁的人,一腔热血上门看诊,却被主家疑心医术,定是有屈辱之感。可这云师妹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并无半点恼意。
不经如此,她还提出去看看容师叔。
这般光风霁月的云泠,令钟离琲的好感直线攀升。
两人步入一间疗伤室。
看规格与屋内灵气的浓郁,想来此处该是子澜真君专用的房间。
容珏静静地躺在木床上。
这是云泠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位容师叔。
其实这人只比她们早了十来年入宗,因天资与血缘的关系,这人一入宗就被亲祖父收为真传弟子。
年纪也不过长了十来岁,可这这辈分却生生地高了她们一头。
容珏算是灵沐峰近年来最出色的弟子了。虽说钟离琲也不差,但到底年少了几岁又是女修,又有容珏珠玉在前,钟离琲的名望在灵沐峰总归是弱了几分。
如今,这位俊朗的玄灵宗骄子却是出气多,进气少。
云泠不用探脉也只这位容师叔伤势惨重,恐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不知容师叔是因何受的伤?”云泠问道。
钟离琲眼里涌起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