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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汐拉着铃儿的胳膊，一顿揉搓上下打量。
“哪儿伤着了没？”
铃儿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还好苏少爷及时赶到，铃儿并未伤及分毫。”
她朝苏枞颔首，又道了遍谢：“多谢苏少爷出面。”
她一个侍女，本不值得苏枞当众出头的，但他能在集市上为她打抱不平，铃儿心里很是感激。
白楚汐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她真的没受伤，才狐疑地将视线放在他们两人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铃儿。
铃儿脸上还挂着泪痕，很明显是刚才在路上哭着过来的。
再加上开门时，看到自己后那个泫然若泣的表情，她才不信是真的没什么大碍。
铃儿嗫嚅了两声，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想来应该是不想替她添麻烦，也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意思说出来。
白楚汐只好问苏枞了。
“苏少爷，多谢你刚刚送铃儿回来，可以请问一下，在集市上发生了什么吗？”
铃儿瞥了他一眼，小幅度地朝他摇了摇头，想让他保密。
不过被白楚汐一下察觉到，将她拉到了身后，朝苏枞挑了挑眉。
苏枞迟疑了一下，看了铃儿一眼，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在白楚汐的眼神中，道了出来。
“我本是去集市买些吃的，正好看到了铃儿，本想和她打招呼，却看到一群彪形大汉突然围住了她……”
苏枞说话慢悠悠的，哪怕是讲到紧要关头，也是慢条斯理，声音不急不缓。
他的脾气很好，几乎不怎么生气。
但听者有心，白楚汐听着听着，火气就上来了，深吸了一口气。
坨子捏得邦硬。
这件事简单来说，就是铃儿去买食材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新鲜出炉的饼，刚好这是白楚汐喜欢的，她本来想买一份回来。
谁知道就是这点时间耽搁了，就让她遇到了熬了个大夜，喝了酒吊儿郎当的一群人。
见她买得有点多，小摊上剩余现成的饼不够他们分了，酒意上头耐心值不够，不想再等那么久。
于是，就找上了铃儿的麻烦。
“我把东西都让给他们了，可是、可是他们还是不肯走，还说我衣服有味道，让我去换一身好看的……”
铃儿头低低的，抬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白楚汐。
说着说着，她回忆起刚才的场景，声音又有些哽咽了。
她没换衣服，身上还穿着做早饭时那身，还带着些许厨房的味道，烟火气很重。
但她又生得白嫩软糯，在白楚汐的照拂下，和别的侍女相比，这外貌说是哪家小姐也不过分。
衣服和人的反差很大，这群人又酒精入脑，下半身二两肉不安分了，言语粗俗无礼。
“他们以为我是谁家的娘子，一个人出来买东西……”
白楚汐按住她的手，让她别说了。
苏枞接上话，有些懊恼，“我应该早点过去的。”
他走近了的时候刚好听到这里。
那群人以为她是谁家的美娇娘，个个想做曹贼，言语裸露无礼。
铃儿脸皮本来就薄，被当街这样围着指指点点后，急得落了泪。
谁知道这群人见了泪珠后，更兴奋了，说话声音都响亮了起来。
铃儿是又气又羞又怕，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好在街上的人多是淳朴善良的，都在劝他们。
但喝多了之后，这群人脑子不清醒，谁来都劝不动。
好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苏枞硬是从他们的包围圈里挤了进来，将铃儿强行拉走了。
路人也都帮着他，把他们隔开了，这才让他们两人安全回来了。
一路上铃儿越想越生气，这才把自己气哭了。
白楚汐听完苏枞的一番情景再现后，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受伤了没？”
苏枞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谢白小姐关心。”
他抬手指了指铃儿，“恐怕她受了不小惊吓，你们多安慰安慰她吧。”
白楚汐点了点头，一脸正色道：“这是自然，不管怎样，还是多谢苏少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