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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姜凡起身，淡淡的寒霜自他脚下向四周蔓延。
他走上前的每一步，脚下所凝结而成的冰霜，都仿佛是一朵绽放的冰莲，妖艳却刺骨。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鬼奴与顾宇泽皆是身躯一颤，猛然抬头看向姜凡，眼中除了惊骇已经再也不剩下其他。
“杀意……”
顾宇泽痴痴看着姜凡，神色呆滞的呢喃着。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并非没有感受过。
当年在外游历之时，他也从不少的杀手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的感觉。
但，不管是哪一个杀手，便是当时在杀手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都不曾给予他如今这般的压迫感！
杀意化形！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
很难想象，姜凡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上，到底是沾染了多少的鲜血，才能够做到这般地步。
“杀意化形，逆天之姿！”
鬼奴面具下那一双眼眸之中所充斥的惊骇逐渐被恐惧代替。
杀意化形，仅仅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竟是做到了这般地步！
不仅如此，姜凡不管在他所知晓的哪一个层面，实力上都要远超正常人！
眼前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一切，下方的文奇明并未看到。
他所在的角度，仅仅只是能够看到姜凡的上半身。
至于姜凡此刻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意，他也未曾感觉到分毫。
达到姜凡这个层次，早已能够将杀意随心所欲控制。
他迈出步伐后所留下的那些冰莲，便是压缩到极致的杀意所化。
所以，他身边的黄宣华等人，才没有被他的杀意所伤。
若不然，单是如今姜凡所释放出来的杀意，就足以将这沧江市腾龙拍卖行分行内的所有人全部震杀！
“我文家老祖来了也不配跪你？”
文奇明重复着姜凡的话语，眼眸之中寒光闪烁。
即便是他身边的人早已退到了数十米之外，还是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他在释放杀意。
因为，今日他不单单要杀了黄宣华和姜凡，还要杀的漂亮，杀的果决！
如此，才可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告知这龙国的蝼蚁们，这世上还有文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们只能仰望存在！
“小子，敢在文家人面前说出这种话来的，你是第一个。”
文奇明体内武道真气此时已经被催动到了极致，震得他脚下的地砖都因此松动，发出阵阵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敢让我跪下行礼的，你，也是第一个。”
姜凡淡淡看着文奇明，神色如常。
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是如同看待一具尸体一般。
郑彬郑少华这对叔侄已经是被文奇明周身的威势吓到，不过注意到姜凡已经走到了二楼雅座包间边缘，郑彬立刻转身。
他先是拱手抱拳对文奇明行了一礼，“文先生，这个小鬼是苍云集团安保部的，没有什么实力，完全就是靠着自身关系混进去的。”
而后，他又转向姜凡，朗声道，“姜凡！不要以为在苍云集团里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你这里也没有！”
“苍云集团在这沧江市屁都不是，你能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也就只是你仰仗着陈诚的关系罢了！”
他看出来了，文奇明背后，势力极大。
若不然，文奇明可没有说出方才那些话语的底气。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放弃了黄宣华，打算当文奇明的一条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