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头颅掉落,鲜血狂喷,染红了宁县城外的土地。
看着齐家全族,都被斩首示众,那一颗颗人头,如球一般滚落在地。
百姓们的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满是解恨之色。
百姓们恨不得将人头接回去,在让士兵砍上几次。
“将齐家人的头颅,无论男女老少,全部高挂在宁县城外,暴晒半月!”
“诺!”
张骁的话音一落,士兵们将地面上的头颅捡起,随即将绳子绑在长发上,挂在了城外的树林之中。
两刻钟后,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如灯笼一般,被吊在了树上,看上去十分阴森可怖。
虽然场面有些骇人,可百姓们却丝毫不觉得恐怖。
他们一个个走到树林前,不停地对着人头吐着口水,口中怒骂连连。
没有理会百姓的怒骂,张骁径直的走进了宁县城中。
如今,边境之危已经解除,不过他并不打算直接回到冀州。
虽然危机解除,可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处理。
回到军营后,张骁并没有休息,而是派人将从乌桓部落中俘获的乌桓男女,驱赶至宁县。
张骁本打算把这些乌桓男子,当成免费苦力,建造被乌桓毁掉的右北平。
如今,这些乌桓男女,能换回被俘虏至草原的汉人奴隶,在张骁看来,还是十分不错的。
这么多年来,乌桓几乎每年都会劫掠汉境,会有多少汉人,被乌桓劫走?想必绝不会少于两万。
能救回被劫走的汉人,张骁这次北上之行,才算功德圆满。
第二件事,就是派兵将抢来的所有马匹牛羊,全部送至阴山以北的牧场。
至于重建右北平之事,就不用他张骁操心了,自然有其他官员处理此事。
还有幽州战死了一万多士兵,使得幽州兵力空虚。
招募新兵之事,刻不容缓,不过,张骁也不敢擅自招募士兵,他要等朝廷下旨。
估计要不了多久,朝廷就会下旨,让自己在幽州招募新兵,弥补兵力空虚。
至于自己此行,立下诸多大功,朝廷会封赏自己什么样的职位,张骁也不知道。
按照张骁所想,他如今都是骑都尉了,那最起码,也不会小于校尉吧。
若是封张骁为校尉,那很可能就是幽州校尉。
毕竟幽州是边防重地,公綦稠还被害死,幽州军不能没有校尉统领。
当一切都忙完后,天色已经不早,张骁并没有直接休息。
他亲自书信一封,派人送去巨鹿,交给自己的父亲。
他出来这么久了,想必自己的父母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如今诸事已了,张骁自然要送信报个平安。
……
几日之后,洛阳的朝会大殿上,刘宏正强压着火气,脸色无比阴沉的盯着手中的战报。
“好一个齐焯!好一个齐家!因他一个人,竟然葬送一万幽州男儿,还使得数万幽州百姓,惨死在乌桓铁骑之下!”
刘宏看过战报后,因鲜卑北迁,乌桓退去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此刻,刘宏的心中,已经被怒火填满。
“来人!传朕口谕,派人快马加鞭,送去宁县!告诉骑都尉张骁,只杀齐家人,不足以平息朕的怒火,朕要夷灭齐家人三族!所有三代血亲者,不论身处何地,担任何种职位,全部斩首示众!”
刘宏的话音一落,大太监曹节,就躬身领命。
随后,他招手唤过来一名小太监,并将刘宏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给了小太监。
片刻后,那名小太监严肃的对着曹节拱手行了一礼,这才小跑着离开了大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