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不亏的,现在还不好说。
沈温凉睨了他一眼,又伸手拿起了墨条道:“说这么多,若是写的不好这生意也算做不成。”
“买卖不成仁义在。”说完,顾君亦便提笔落墨。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握着玉质的笔杆,看起来,倒平白的为他添了几分书香气。
沈温凉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好似顾君亦突然间收起了一身的棱角,从而使得整个人的的气质都温和了下来。
而那支在沈温凉手里十分难用的毛笔到了顾君亦的手里也好像显得特别听话。
十个大字一挥而就,看着他“醒”字最后一笔收笔,沈温凉就觉得自己的字拿出来再看更是像鬼画桃符一般。
看着顾君亦写完的墨宝,沈温凉想着要是她能把这个带回现代去,一定能卖一大笔钱!
看这书法造诣,就算是她从文王府拿回来的那些名家字帖,与之相比也就不相伯仲罢了。
沈温凉捧着宣纸,一脸羡慕的道:“行,我单方面宣布这生意算是做成了。”
“难道清风——”顾君亦顿了一下:“白煜他们没教过你书法么?”
沈温凉闻言面色一垮:“当然教过,是我一直学不会。”
“以后有机会,我教你。”顾君亦说的认真。
沈温凉听的弯了眸子:“好。”
她这次一定要证明自己一直写不好字绝对不是她的问题,是白煜和江迟的问题。
虽然当天下午顾君亦就离开白鹿崖回了京城,但后来听玉棠说那诗会办了三日,顾君亦便一直称病了三日。
沈温凉坐在秋千上悠闲的摇着折扇:“你说那苏家小姐很是关心顾君亦?”
顾君亦?!玉棠目光一凛,她家小姐怎么敢直呼安王殿下的姓名?
“小姐您…慎言。”玉棠有些后怕的道。
沈温凉摆摆手,这是她的清心院,这里看得见看不见的里里外外都是暗刃,就连沈宴都不能轻易进来,还怕隔墙有耳不成?
再说就算是隔墙有耳,又如何?
“无妨,你且继续说那苏家小姐后来如何了?”
虽然沈温凉发了话,但玉棠仍是有些不安,她四下里瞅了瞅见确实没有其他人这才接着道:“诗会第二日,那苏小姐亲自去探望了安王殿下,但是被安王府的下人以王爷病重不能见客给拒绝了。后来苏小姐昨天又去了,又被拒绝了,还是同样的理由。”
沈温凉“啧”了一声,看来女追男也不都是隔层纱嘛,也有这种隔了铜墙铁板的。
玉棠也咂了咂嘴:“您不知道,后来那苏小姐又说安王殿下病重,她很是担心又有心无力。便决定要亲自去京郊的静安寺为安王殿下求个平安符。就因为这个事,现在全京城都知道那苏家大小姐对安王殿下有意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停了半晌,身旁再没传来声音。
见玉棠没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沈温凉自臂窝里懒懒的抬起头来看向她:“都说完了?”
玉棠愣愣的点了点头:“说完了。”
“你觉得本小姐最想知道的是这个?”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玉棠现在已经碎尸万段了。
但眼前这个被“碎尸万段”的主人公却浑然不觉:“难道不是吗?”
“本小姐像那么八卦的人吗?”沈温凉合起手中的扇子用力的敲了一下玉棠的头。
“痛!”玉棠揉着脑袋,委屈的道:“小姐…八卦不是算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