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又关你什么事啊?不会以为在这里帮了几天工,就以主人自居了吧?”张氏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寡妇因为与月氏的关系好,在容茂山家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扶了一把,不但把酱香饼交给她一双儿女去卖,还请她做帮工,每天不但吃饱吃好,还有十个铜板一天。
听说前些时间月氏请人做冬被棉衣什么的,冬被就被她们两人包圆了,又能挣百来个铜钱。
百来个铜钱说起来不多,但对于在家里平时最多做些一次只有两三个铜板的桨洗缝补的农村妇女来说,那便是大钱了。
“哟?这口气,怎么跟你家的酱萝卜一样酸啊?别不是吃多了吧?”秦寡妇这些时间跟月氏王婶呆在一起,也学会了拐弯抹角的骂人了。
张氏的脸色刷地变得阵青阵白,酱萝卜那就是她人生的一大败迹,每听到一次,就像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一样,痛彻心菲。
不过,还不等她再回骂过去,就见容安已经带着大夫走了回来。
“娘,你不舒服,怎么就走出来了?是不是她们这些人又在找你的麻烦了?”容安明知故问,双眼锐利地扫过那些围观的村民。
“阿安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欺负你娘?就是听说你奶病了,我们来探问一下而已。”
月氏还没有说话,离她家最近的一名妇女赶紧笑着解释道,在他锐利的目光下,都下意识地后退一大步。
“我奶病了,你们在我家来探问是什么意思?”
容安一瞪眼,但随即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问道:“奶病了?”
“我也还不清楚,刚刚小孙过来让我请大夫,刚好大夫现在也到了,就先去给你奶看看吧。”月氏柔声开口,将一个好儿媳担心婆母身体,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是娘,你不是也……”
“娘不要紧,还是先去看你奶吧。”月氏打断了他的话,对游大夫说道:“大夫,麻烦你了。”
游大夫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她家了,但上次来的时候,家里还没有这么气派,此时心中尽是感叹。
“走吧。”看谁不是看?只要给钱就行了。
月氏一手牵着容月初,让大春与苏舒回去,他们两个还小,怕过病气,也是说得过去的。
容月初怎么说也是赵氏的亲孙女,所以她跟着去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容安作为异性,自然是不方便跟着去的。
刘氏跟上,张氏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看热闹的机会的,也跟了上去。
秦寡妇与王婶见状,不放心月氏母女两孤身闯狼窝,也跟着去了。
其余的那些无事的村民见状,也都跟了上去。
容安看着一溜人的身影,唇角上勾起了抹笑意。
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大房那边走去,孙氏回来后,也不敢直接进去,怕被容老头骂,所以她就在门外角落等着,想看看月氏是不是真的带大夫来。
等她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过来时,一时有些傻眼了。
怎么这么多人啊?万一看到奶她们身上的伤口,传了出去,可要怎么办才好?
只是,临到门前了,她也没有勇气将人赶走,只好打开门,将人领了进去。
容老头阴沉着脸坐在堂屋里,没有受伤的左手上拿着一杆烟筒在巴?地抽着,带个人藏有烟雾后,更显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