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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雨夏一觉到房门咚咚响。她摸摸身上完好的睡衣，睁开眼，望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原来真有盖着棉被纯聊天。”她笑着说。
“我念了一晚上的清心咒，但一想到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我就宽慰自己来日方长。忍住一晚，能换来无数个夜晚，就生生忍住了。”
“辛苦你了。”吴雨夏嘻嘻笑，而后掀开一点被子，瞧像石头一样抵住自己大腿的是什么。
沈韩一把压住被子，向后挪了挪。硬实感就没有了。
吴雨夏突然明白是什么，双颊滚烫。
这时，咚咚咚，又传来了敲门声。沈韩亲亲她额头，起身开门。
吴雨夏松口气，跑向卫生间，准备捧水洗一洗滚烫的脸。
站门口正递给沈韩一个白纸袋的男人，盯向她，愣了愣道：“我们是不是马上可以抱小侄子了？”
“快了。”沈韩道，“白白胖胖的，像你们嫂子。”说着关了门。
吴雨夏赶紧跑进卫生间，盯着镜子，摸摸自己的鹅蛋脸。她胖吗？
“不胖。”沈韩倚靠门框，递来袋子。“试试我昨晚用眼睛量的尺寸标不标准。”
吴雨夏打开袋子。一件深蓝色的五分袖长裙，立领的胸口和到脚腕的宽裙摆，点缀着璀璨繁星。忽然间，她就像深海里的鱼，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夜空。
“谢谢，很合身。”她换好裙子，走出卫生间，对坐在床上的沈韩说。
沈韩莞尔一笑，指指自己脸。
她就上前，捂住小鹿乱撞的胸口，亲了一下。
刚要退开，他拉她坐自己腿上。“讲座几点钟？”
“十点。”
“来不及回宿舍换鞋子了。”他脱掉她的黑色凉拖，打开床上的鞋盒，拿出一双蓝色星空的三公分凉鞋，给她穿上。颗颗彩钻，闪耀星星的光芒。
然后，他脱掉自己的黑t恤黑运动裤，换上警服。健壮的后背，两道5公分的蜈蚣疤。左臂，一个椭圆形的肉疤。
吴雨夏伸手抚上他背：“以后不能再受伤了。”
“今天起，这副身躯值钱了。”他拉她到身前，揉了揉她的肚子。“我得靠它把我的子孙后代，填满这里。”
“看，看你表现。”
“我昨晚表现好吗？”他轻咬她耳朵，“觉得好，可以给我奖励。”
“凑，凑合。”
“没奖励了吗？”
吴雨夏闭上眼，微微仰头。他常年握枪的手，抬高她的下巴。老茧磨着皮肤，麻麻痒痒。
他搂紧她腰，轻咬她唇瓣，而后龙卷风般席卷她的口腔。
片刻，他舔舔她嘴角道：“最好喝的早茶，莫过于我的大小姐，都治好了我常年的食欲不振。口舌生津了呢。”
“你，你也不赖。我经常梦魇，你昨晚让我一觉到天亮了。封你小……大狼狗称号吧。”
沈韩愣了一下，而后哈哈笑，导致开车送她回学校，仍时不时笑一下。
“老大，在开心什么？”坐后排的一警员道。
“没看见嫂子在吗？还问？”另一警员道，忽然压低声音，“我早上给老大去拿定做的衣服，一看是女装。我还奇怪。但送到老大手上就不奇怪了。”
“为什么？”
“没看见穿嫂子身上吗？还问？”
“那我们是不是快抱小侄子了？”
“老大说快了。”
“你们说小声些，”坐副驾驶的吴雨夏转头，瞪两人一眼。“我都听到了。”
“是，嫂子。”两警员一齐道，端坐好。
沈韩手指轻敲方向盘，上扬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远远望见华法大学人来人往的校门，吴雨夏就喊道：“可以了，我要下车。”
“你们嫂子说要下车，你们觉得呢？”沈韩丝毫不减车速。
“小侄子已经在孕育，不能累着嫂子。得送进学校。”
“我附议。”
沈韩就油门一踩，鸣两声喇叭。进进出出的学生们，纷纷避让。门卫压根不拦，还站起敬礼。
吴雨夏挡脸，躲避学生们望进来的好奇目光。
一直到行政楼前的停车位，吴雨夏赶紧挡脸下车。
正打开车门，迈出一只脚，校长陆华和她的导师王正，从行政楼出来。
“吴雨夏？”王正喊她。
她赶紧跳下车：“陆校长，王老师，早上好。”
沈韩和两位警员，也下了车。沈韩站她身旁道：“多年未回母校，差点迷路，多亏这位吴同学指路。”
陆华和王正相看一眼，陆华上前和沈韩握手寒暄。王正和身后的警员依次握手，说着：“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日第二次见面，上次失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