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又看向沈寂,半晌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沈寂他身世明明白白的,况且她爹发现沈敬夫妇时,两人都受了伤,哪见有什么孩子在身侧?
廖氏与沈寂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寂以为她是为昭王之子感到痛心,便道:“往事已矣,倘若上天好生,那孩子应当会有善遇。生在皇家,也不见得是好事。”
千澜一愣,才知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连忙称是。脸上又燥热起来,她还在为沈寂进门前自己说的那话感到丢人。
沈寂不觉笑起来,又起身向廖氏告辞:“今日叨扰夫人了,此事晚辈会斟酌着办的。”
言下之意就是事情他会查下去的。
“对了赵捕快,”他又环顾这四周,问道:“不知府里可还有客房?”
客房?千澜木讷的点点头,“有,有啊,大人要干嘛?”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赵府找间闲置的屋子安排给凌云,他在这也能护你们安全。”
“这事情好办。门房恰好空着,不如委屈凌云大哥先住那里?”
沈寂点头,“门房再好不过了,他仅是晚上住在此间,其余时候便在县衙,还请夫人和世子不用担心。”
他是担心贸然住进去一名男子,会影响廖氏母女的声誉,特地作此解释。
门房与院子还隔着二门,这位置确实是个不二之选。
廖氏也听说了沈寂给她们准备护卫的事,再看他这么安排,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当场就要留沈寂吃饭。
沈寂推说衙门还有事,才从廖氏的盛情难却中把自己拉了出来,坐马车回了县衙。
回去后伍六七捕快拿着扫帚整整打扫了半个月县衙,大大小小的院落那是扫了又扫拖了又拖。
以至于千澜每日去时,望着干净的一尘不染的院子,还以为他们县衙是有某位大官要来视察工作,天天大扫除。
当然这是后话。
钱咏案尚未结束又添新案,吴坤之死与春风坊一事可谓在珑汇掀起好一阵骚动。
几乎每天都有百姓来问案情进展如何。
守卫不胜其烦,直接将县衙大门给关了。
百姓们一看这情形,哪里还淡定地下来,天天啥事也不干了,每天围了有四五十人在门口。
曾有才听见这事,直接将口里的茶满满当当地给喷了出来,大击其案,桌子被拍的怦怦作响。
“出了这事为何现在才报?快带我去!”
往后的几日曾大人是早出晚归的安抚民心,每日都要在县衙门口汇报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