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不是赶我么。”牧鹤年打量了一下她,眼睑下有淡淡的黑色眼圈,是因为他所以昨晚没睡好么?
温怜挠了挠头,那是自己刚刚一时的气话,他毕竟还是个病人。
“我…那你把粥喝了再走?我特地起来多熬的一碗!”温怜指了指床头还冒着热气的粥道。
牧鹤年看了一眼,又看到了周围破旧的墙体,皱了皱眉,明明就这条件,之前给她钱还拒绝。
牧鹤年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在大门口停下,回头对跟出来站在房间门口的温怜道:“谢谢。”接着,便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温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房间里床头柜上的粥,叹了口气。
……
“你在惹我笑吗鹤年,你不仅没抓到魍,还被他偷袭了?”严宿清站在阳台上,双手扶着围栏,眯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牧鹤年,转而欣赏外边的风景。
“他比我想象的更狡猾,而且对方警惕性很高,恐怕早发现我可能会去找他。”牧鹤年扶着额头,面对严宿清的嘲讽他并没有其他什么感觉。
“每片区域由一个死神负责,魍也是落魄的死神,他将一个地区搅乱成这样,你会去找他他也不难猜到,不过没想到挺警惕的,能把你给摆一道,这点让其他人知道可得笑上个十天半个月。鹤年,太过着急反而容易失策啊。”严宿清手一挥,一缕强风扑向外头在枝干上栖息的小鸟,小鸟受到风的影响,叽叽喳喳的飞起,在空中四处逃窜。
严宿清似乎很喜欢看到这一幕,在他眼中弱小的东西都是不完美的,不完美的东西则会被人当做玩物,随意处置。
“那么,你受到了偷袭,是怎么从魍手中离开的?”严宿清玩腻了小鸟,手指头一抬,那道风消失了,小鸟怏怏的落回了枝干上。
“被人救了。”
“人?”严宿清听到这个句话,饶有兴趣的回过身,背靠栏杆,眯着那双带着危险的赤瞳看着在沙发上沉思的牧鹤年。
“是,人类。”牧鹤年在严宿清面前不打算说谎掩盖自己的这次失败。“我碰到过她几次,我觉得她是个很奇怪的人类,不过竟然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人类救了我,很不可思议。”
“哦?那么,她是怎么救下你的?”严宿清对这个话题起了浓厚的兴趣,走过去在牧鹤年身边坐下,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试图将这个事件听得更真切一点。
牧鹤年嫌弃的将他的手拍开,叹了口气,缓缓道:“她说,她到的时候只有我在那边,没看到其他人。”
“哦哟,这可了不得,魍居然还害怕被人类发现?我要是魍,我就先把你杀了,再把那个人类也杀了。”严宿清收回自己的手,欣赏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
牧鹤年瞥了他一眼,眸中更是低沉。
“你可真是个恶魔。”牧鹤年嘴唇轻启,语气冰冷的吐出这句话。
“怎么可以这么说一个完美的人?我只是换在了魍的角度说出这个可能性,毕竟它可是跟鬼怪同称的。”严宿清惊讶的说道,脸上写满不解与惊奇。
牧鹤年没有理会他,眉头紧皱着,脑海里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为什么当时魍不直接这么干呢?
这当中或许还有什么可以当做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