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是丫决定好的,现在又来问她为什么这么乖?
丫有病吧他!
扁了扁小嘴儿,安宁哼着鼻尖儿,“别折腾了,权五爷,您身体都成这德行了,还想干什么?乖乖蒙起被子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头疼,你给我揉揉。”
“你——”安宁猛地抬起头,只看到男人皱起的眉头,以及紧绷的薄唇。
心里,不知道怎么一抽,一软。
又是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声叹气。
“安小——”
“不是说头疼么?给你揉!你不躺好我怎么给你揉?!”
权煜皇勾了勾性感的薄唇,那抹弧度,的确有点得逞的味道。可惜了,安宁没看见,她正把拖鞋脱下来,手脚并用的爬上床呢。
她才刚一在床上坐稳,男人的脑袋,就特别自然的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得,她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功能——
权五爷的移动枕头!
思绪,又转了几个圈儿。安宁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管这男人等会儿有啥欠收拾的举动跟行为,她都得忍着,必须得忍着。生病的人,就是有这些那些的特权!
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儿,无视掉了男人故意若有若无蹭着自己胸口的行为,安宁将双手放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直到她手腕都发酸了,权煜皇才舒服的眯上了妖眸,蛮享受的从鼻尖儿哼了哼。
安宁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一点点开口找茬的机会都不给男人。
“好点没有?”
“嗯。”
“那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没有的话——她想去隔壁卧房看看那小团子。她冷不丁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也会感觉各种不自在不舒服呢,更何况是一个才四岁半的奶娃娃?
小团子嘴上从来没说,但从昨天晚上那小团子一定要等到她回来,才肯放心的睡下就能够看出来了。
对于陌生的环境,小团子心里是很害怕的。
这凡尔赛宫殿里,只有她是那小团子所熟悉的人,而且也是半熟悉的。如果她不在小团子的身边,她真的有点担心。
“有。”
安宁咬牙,“还有什么要求?说!”
“冷。”权煜皇睁开他那双妖气四溢的妖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我要抱着你睡。”
“……权五爷,你在发烧啊!”
“发烧的才感觉冷,你没发烧过?”
啊……这倒也是。
发烧的时候,体温烫的吓人,但就是特别冷。蜷缩成一团儿,打着颤的冷。
想了想,安宁收回放在男人太阳穴的小手,“那我现在给你管暖水瓶去。”
去——
字儿还没落下,手腕又是一热,一烫,一疼。
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又整个人趴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安宁气的咬牙切齿。
丫都快烧的自燃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权煜皇!你又搞什么!”
权煜皇促狭的眼尾浅浅的挑起,眼尾扫了她一眼,猛地掀开了身上的太空被,将她拖了进去之后,太空被又迅速的盖在了两人的身上。粗糙的带着厚厚老茧的大掌,就掐着她不足盈握的腰肢儿,死死的让她贴在自己滚烫的身体上。
男人凑到她耳边儿,性感的且灼热的薄唇,就那么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耳垂。
热!
烫!
小声的语气含着促狭与笑意的打趣她,“暖水瓶哪儿有你这大活人热?”
安宁老脸儿,狠狠的红了红。
“姓权的!你都快病死了还耍流氓?!”
丫居然只穿了一条内裤!
还特么极为不要脸的硬把她按在那重点部位!摩擦!
打死她她都想不到,这厮都一副随时会夭折过去的样子,还能耍流氓。
忍不住……又在怀疑。
这王八犊子,该不会是真的给她玩了一出苦肉计吧?
所以说也就不是她刚才自作多情咯?
可哪儿有人为了下半身的一时爽快,就把自己弄的真病成这死德性?
她在权煜皇的心里,真没这么重要!
对权五爷这种男人来说,女人,就是锦上添花,有了肯定好,没有其实也无所谓。对权煜皇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事业,是他的野心,是他们老权家的血海深仇。
心里,乱了乱。
于是连忙伸手去推死死搂着自己的男人。
“姓权的,你给我松开!”
“暖水瓶是不是一会儿就凉了?”男人认真且严肃的盯着她臊红的小脸儿,“你,持续发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