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告诉欣然,没关系,她还有她这个朋友在旁边。
想哭就尽管哭好了,没什么丢人的,哭完,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该走的路,还要继续向前走。
这世界上没有谁是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纵然割舍放下,是一件令人肝肠寸断的事情,但肝肠寸断,却要不了人命儿。
蒋欣然……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
她也需要好好的大哭一场。
毕竟,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放弃喜欢一个她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
一件自己用了有些年月的东西丢了,坏了,人的心里都会难受好一阵子呢,更何况是放弃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一个大活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安宁也很想去揪着明淮九的衣领质问他一句,是啊,为什么他明九爷对一只陪伴了他十年的猫儿,因为这十年的陪伴就可以对这只猫儿宠爱有加。他为什么就是不能对一个死心塌地的喜欢他的好姑娘有一点点的感觉呢?
对一只猫儿尚且都能有几分宠爱的人,怎么就不能对一个人有一点点的可怜呢?
说实话,安宁真的很想去质问明淮九。可她……没有去质问明淮九的资格,也没有去质问明淮九的理由。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什么理由啊!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啊!
不是你为我做了多少事情,我就一定要被你感动,然后也喜欢上你的。一个人可以被另一个人做的事情而感动,却没有充分的理由,一定要因为感动,然后也喜欢上对方。
若是拿我这么喜欢你,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得喜欢我,来当借口的话,那也实在是太贻笑大方了。
感情中,最要不得的就是感情的绑架了。
感情中,最忌讳的就是自我付出自我感动了。
幸好,欣然不曾感情绑架过明淮九,她也没有被自己为明淮九做的这些事情而过分的自我感动。
欣然其实对待感情也有理智的一面。
她为明淮九做了再多,她都从不期待因为自己为明淮九做的这些事情,能让明淮九喜欢上自己。欣然啊,从来都是自己付出,自己难受,自我折磨的傻姑娘。
傻到了极点。
让人心疼到了极点。
同时,也纯真到了极点。
这样的好姑娘,值得更好的男人去疼她。
“欣然,要不然……你真考虑一下我们家小少爷得了!”安宁忍不住说道,“实在不行,权五我也可以给你拿去疗疗伤。只要权五能让你疗伤,能帮助你渡过这最困难的时期,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听了她这话,蒋欣然破涕为笑,还差点把自己从懒人沙发上笑栽倒地上。
“我说安检官,被失恋的人是我,怎么失去理智的人反倒变成你了呢?我的天啦,这话你可不要再说了,会吓死人的!”
拿权五给她当疗伤的工具?
妈呀,宁儿自己的愿意,她就没问过人权五爷愿意不愿意?
敢说出这种话,她佩服宁儿是条好汉!
安宁无奈的叹气,“看见你这幅死样子,别说是权煜皇了,就算是蒋部长,我都乐意你去拿你亲哥疗伤。”
“我擦——”蒋欣然这次是真给安宁的话吓着了,“拿我亲哥疗伤!安检官,这是乱.伦了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别吓人啊!我还想让你安慰安慰我陪我去喝酒呢,你这样儿,我可不敢找你喝酒了。”
不喝酒都已经醉成了这狗德行,要是她真拉着宁儿去喝酒买醉,那宁儿还不得上天?
想想看就觉得背后发凉,感觉很可怕啊!
“反正……我们先去喝茶吧。”安宁勾了勾手指,“明公馆的茶,我倒是蛮想喝一喝的。”
这明公馆到底有什么好的,能把欣然迷惑成这幅死德性。
难不成他明公馆的茶,真的有那么好喝?
明淮九爷真的有那么让人沉迷其中?
“宁儿,等会去见明淮九的时候——”
“你别想了,我不会陪你去见明淮九的。”
“为什么啊?”
“什么也不为。就跟当初蒋部长和你说的那番话一样,如果让我看到明淮九是怎么伤你心的,我会忍不住揍死他!”
而明九爷那病秧子,好像连她的两拳头都扛不住呢。
她要是失手不小心打死了明九爷,那才真的是作孽哟!
还会给权煜皇惹麻烦的。
“可我看到了明淮九拒绝你的样子,真的会忍不住动手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