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花冷哼了一声儿,只是说道:“我刚刚跟战狼队长打电话的时候,你的保镖已经把你的衣服送来了。我给你拿进来。”
明摆着,不想再谈论有关于华老板的问题。
可这次不是郝亦花想不谈陆越川就可以纵容他不谈的。
跟着郝亦花从浴室走了出来,陆越川轻轻的叹了口气儿,“冯教授,与华老板渊源颇深。牵扯到了二十多年前权家的血案。”
这话一出,郝亦花拿起衬衣的手僵住了,“你说什么?!”
“冯教授亲口说的,不会有错。他也没理由骗我。”陆越川捏了捏鼻梁,“五爷是九处的灵魂,而我是九处的旗帜。这话,你不陌生吧?”
“当然不陌生了。从华老板身边传出来的对你们两人的评价,整个京城都晓得。我哪里会不知道?”
“这话,是冯教授说的。”
郝亦花拧了拧眉头,把白衬衣递给陆越川,没有说话。
陆越川慢条斯理的穿上白衬衣,“华老板曾经找冯教授询问过九处,对我的看法,冯教授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亦花,冯教授背后能挖出来的东西,太多了。可我做不了主,冯教授把他能说的都已经跟我坦白了。剩下的,也只能等五爷回来,让五爷去跟冯教授谈了。”
不愧是跟了陆越川这么多年的人,郝亦花一下子就明白了陆越川的意思。
“冯教授那边你是没有办法了,但华老板……你却是可以跟他套话的。”郝亦花不耐烦的‘滋儿’了一声儿,“可华老板又是只有千年道行的老狐狸,你想从他嘴巴里套话,比你拿枪抵着冯教授脑袋让他跟你坦白,更难!怎么跟华老板周旋,这是个难题。”
“所以,我才把你给找来了。亦花,等会你陪我一道去见华老板。你呢,见机行事。总而言之一句话,哪怕是只言片语,我也要从华老板的嘴巴里给抠出来!”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郝亦花也把自己的意图挑明了,“不需要冯教授说,我们都清楚二十多年前权家的血案,跟华老板脱不开干系。毕竟权家的血案发生了之后,华老板就一路青云直上,官途亨通的很呢。说他跟权家血案没关系,鬼都不会信。但我想……华老板当年也只是个小卒子罢了,当年的华老板,还没有如今的地位权利。他也策划不了这样的阴谋。不管只要确定华老板脱不开干系,那他总得给我伤筋断骨一些。”
不需要多,华老板只需要稍微的收到一些来自于权五爷的打击,他们郝家人在军方就能稍微喘口气儿了,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了。
陆越川无奈,“我早跟你讲了,九处在军方还是有些话语权的。你何必跟华老板对着干,你们郝家有需求,来找我就好了。我都不用跟五爷汇报,我自己就能拿主意。可你偏不,你说你是图什么呢?”
“郝家人,不愿意与九处有除了我私人原因之外的任何瓜葛。”郝亦花翻了个白眼,“不然还用你说?我早八百年就找你帮忙了。哪里还会让我们郝家人在军方处处被华老板的嫡系打压欺负。”
“行吧,不过你们郝家的事情,太轻了。你得给我分清楚轻重急缓。”
“用得着你废话,我明白。只要帮了你跟权五爷,他华老板在军方的地位,肯定要受到影响。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们郝家人也能喘口气儿。我没有想要扳倒华老板的意思,这也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想帮自家人争取些空间罢了。”
“你明白轻重就好。我还是那句话,你在我旁边,见机行事。”陆越川顿了顿,言简意赅的将方才冯教授跟他说过的事情,给郝亦花总结了一遍。
郝亦花听完,脸色铁青,神情凝重。
“难怪连你都拿不了主意!这么大的事情,别说是你了,恐怕就是权五爷,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才能做决定啊!”
陆越川苦笑一声,摊摊手,“你现在明白我的心情有多纠结了吧。”
“不管怎么说,有了冯教授的这些坦白,我们两个人总能在华老板的嘴巴里,撬出点东西来!”郝亦花轻轻的一拍沙发靠背,“当然了,我们也不能只听冯教授的一面之词。甭管他跟华老板的关系如何深,同样的事情,我们也要听听华老板的说法才好。”
“我正是这么打算的。总之亦花,事情的严重性你晓得,我们两个人去找华老板,也是一场硬仗要打啊。”
“怕什么?华老板再如何位高权重,他到底是昨日花,咱们两个人,才是正当年。明白?昨日花,总要凋谢,正当年的人,便会取而代之。”
“哈哈哈,亦花,我就晓得你野心大的离谱!要不是因为跟我的私人关系,恐怕你如今在朝堂上的权势地位,不输给蒋青云了。”
“蒋青云毕竟是我的小舅子,我不会把他当做我的拦路石。”
“如果你跟蒋欣然没能在一起呢?”
“放屁,我认定了蒋欣然,她一定会嫁给我的。”
“万一呢?万一蒋欣然最后没有嫁给你呢?”
“那么,蒋青云就会是我野心路上最大的障碍,这个障碍,不得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