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注意到王兴的动作,打趣说道。
听到朱慈烺的话,王厚猛的拽了一下王兴,随后对着朱慈烺说道。
“殿下,草民孙子年级还小,不懂规矩,还请殿下恕罪!”
这次王厚不仅自己要跪下,还要拉着王兴和他一起跪下。
“好了!本宫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
朱慈烺随意的摆了摆手。
“不过,王兴,你有什么话要说,尽管说来,本宫不会怪罪于你!”
朱慈烺再次看向王兴。
朱慈烺两世为人,自然很清楚,年轻人有时候说话虽然冲动,但是一般都是真话,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真话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非常的重要,也许王兴的话会很极端,但是不破不立,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虽然说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得,需要徐徐图之,但是如果这小小鲜已经碎了,那不如直接做成捣鱼刺算了。
反正朱慈烺现在手握大军,只要老百姓和军队不乱,一些人乱又能怎么样呢!
听了朱慈烺的话,王兴跃跃欲试,但是忌惮于一旁王厚杀人般的目光,还是不敢说。
朱慈烺自然也是看出了王兴的想法,于是看向王厚说道:“王老,你放心吧,无论王兴说什么,本宫都会怪罪王兴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本宫?”
朱慈烺一边说,一边佯装生气。
王厚听到朱慈烺的话后,又是要下跪行礼,自然又被一旁的亲兵拦了下来。
“殿下,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担心这小子胡说八道,给殿下添乱!”
朱慈烺摆了摆手:“不必多虑,王兴你放心大胆的说。”
这次王厚没有再阻止王兴,王兴也普通失去束缚的脱缰之马。
“殿下,我觉得这天下的官都该杀!”
王兴一张口就可以看出是个愤头青。
什么人最可怕,楞头青最可怕!
“现在的官都坏透了,他们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欺压百姓,把我们老百姓当牛做马,让我们不停的劳作,不停的干活。
但是劳动得到的财富都要上交给他们,只留下一点让我饿不死,然后让我们继续去劳作,就这样我们这些人一代又一代,永远都是这天下官员富人的牛马,我是,我儿子孙子将来都是!
可是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就连我爹都从军战死在了辽东,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得到,我爹的抚恤金被层层克扣,到了最后竟然只有一两银子,而且这些个地主老爷还要涨租金。”
听到王兴说他爹的抚恤金被克扣,朱慈烺不禁心惊,之前的事可能他没法管,但是克扣抚恤金这种事情,现在绝对不允许!
王兴依旧继续说:“而那些老爷们呢,他们不用从军,反而让我们这些吃尽苦头的人家的孩子父亲上阵杀敌;老爷也们不用服徭役,让我们这些人去累死累活建设让他们享福!
凭什么!这一切到底凭什么!”
说到最后,王兴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可否认,朱慈烺知道王兴说得都是事实,都是实话,这就是现在的大明啊,阶级固化,土地兼并,官场腐败。
而朱慈烺就是要改变这种情况!
让朱慈烺没想到的是这王兴的父亲竟然是战死在辽东,也算烈士之后。
朱慈烺在大厅中踱步思索,一个想法开始在脑海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