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哲说道,“我就跟着你闯宫过一次,其他的时间无奉召不得入宫。”
“而你,每次入宫,都轻而易举的,完全凭你的心情。你肯定知道点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
“都什么时候了,那皇家宝藏到底是真是假你瞒着我和天正做什么呢?”
张时修抿了一口酒,摇了摇头,“不好说,说不好。”
宗哲无奈,知道张时修的嘴很紧,便对张天正说道,“信里有说到长公主吗?”
张天正说道,“长公主和霍无缺的确在湘州,长公主一直和曾秀全坐镇长沙郡,而霍无缺则领着一只兵马在外围游走,伺机偷袭北莽大军。”
“对了,信中还提到一个消息,说是荆州发生了变故,被人偷袭了。荆州兵马死了上万人,还死了一个白衣祭司耶律韦,还十几个灰衣祭司,这让耶律雄基勃然大怒,砍了荆州知府杜照才的脑袋,说是杜照才与蜀中有勾连。”
宗哲眉头微皱,“荆州?蜀中?”
“荆州可是要塞之地,是耶律雄基南下的中转站。如果荆州被偷袭,还杀了这么多人,那么耶律雄基从湘州撤兵那就说得过去了。”
“因为荆州一旦被攻破,那么就是相当于断了耶律雄基的补给来源,而且很容易造成耶律雄基被南北夹击,顾此失彼。他的军师荀懿如此谨慎之人,必定会劝他先撤兵回荆州稳定局面的。”
“至于杜照才与蜀中有勾连,必定是假的,那杜照才我如何不知道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好色之徒,邓骁根本就看不上这厮。而且荆州之地,是归那个狗屁镇汉大将军,也就是以前的兵部尚书黎尚福管的,杜照才只是个替死鬼而已。老张,你说,这次偷袭荆州是不是邓骁所为?”
张时修放下筷子,眼眸中有些欣慰之色,“方才我感受到天下气机有变,估计就是荆州被袭,湘州之围已解。”
“就凭这两件事情,大汉的国运似乎又填补了一些进来。至于到底是不是邓骁所为,我也没有在蜀中,如何知晓呢?”
“所以啊,天正,你晚上陪我观一下星宿,我们看一看天象。”
张天正说道,“老师,有一个地方正好观天象,就是路口那棵大树,四下无遮挡,树干也牢固。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上去过了,树冠上站两三个人应当没有问题。”
宗哲一听,伸出大拇指,“还是天正细心,提前踩好路了。”
“等下叫小二多准备两坛酒,我今晚就不睡了,陪你们一起观星宿,看天象。”
见张时修没有说什么,张天正也自然不会说什么。
宗哲吃了块肉,说道,“老张,你先前说陆长生能将耶律霸天给逼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张时修看着宗哲,“安排?我连长生的面都没有见到,我能如何安排?”
“而且耶律霸天那样的老王八,岂能轻易被人安排。”
宗哲满眼的不信,“从临安出来之后,你就一直念叨着陆长生,说他是什么大汉扛纛者,说他是天煞孤星。”
“而听到他从无边荒漠中出来,去了蜀中之后,你念叨他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
“我就不明白了,他当初在长安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而已,你怎么就会对他这么上心呢?”
张时修叹了口气,眼眸投向窗外无边无际的苍穹,“长生啊,是个可怜的孩子,命运多舛,我看着他长大,想着看他长大成人之后能不能改一下命格!”
“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我早已经看通透了,唯有一点我不能确认,不能确认长生是不是当初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