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听着成德帝这话,心里有些涩涩的,不过很快又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来。
求什么呢?
皇上这话已经算是对她的信任了,难道非要求着他亲口说不管如何都相信自己吗?
明知不可能的。
至少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犹豫。
想着,宋皇后又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顿,明知皇上的心里只有姚皇后,却总也忍不住多期盼一点。
成德帝看着许太医,冰凉的面庞上泛起无限的冷意。
“谁让你陷害皇后跟贞嫔?”
许太医认命般的闭了闭眼,颤抖着唇道:“是……是贤妃娘娘……”
呯!
贤妃拍着桌子,愤怒的起身:“放肆,本宫从未召见过你,何时让你算计皇后娘娘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稳住自己,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许太医虽是人证,但却再没有多余的证据来指明自己,一个连皇后娘娘都敢攀咬的人,再诬陷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贤妃在心里这般想道。
宋皇后冷漠的看着贤妃,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贤妃还真是充分的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平日里温温柔柔的一个人,满宫上下谁不说贤妃娘娘一句温柔贤淑,却偏偏骨子里也是黑的要命。
淑妃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心里不免有些责怪。
贤妃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居然都不跟她来商量一下,若是她提前知道,绝不会叫许太医这么快被发现的。
宜妃整个人都惊的跳了起来,看着贤妃的眼中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一样,蹭蹭蹭的连退了几步,紧挨着皇后,这一举止简直狠狠的朝贤妃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贤妃心中恼恨,这会却不敢表露分毫。
如潺潺溪水般温柔的瞳眸看向成德帝,半蹲着行礼道:“皇上明鉴,臣妾实在冤枉,许太医这是觉得臣妾最好欺吗?”
许太医粗重的喘了几下,急道:“微臣句句属实,皇上若不信,可以问贤妃娘娘身边的香映,就是她传达了娘娘的旨意,让微臣这么做的,微臣该死,求皇上看在微臣如实招认的份上,饶恕微臣的家人,给微臣一个痛快。”
“贤妃,你可有何话说?”宋皇后看着她,问。
贤妃面容紧绷,死死的咬牙,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受了冤枉却不屈的模样:“臣妾无话可说。”
“你说自己冤枉,却拿不出证据,如此本宫如何信你无罪,说起来本宫多次处罚楚盼儿,你对本宫怀恨在心也何情何理,如此,在证实你清白之前,你便禁足长春宫吧。”
贤妃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她看着成德帝:“皇上,您也不信臣妾?”
“许太医不说别人,就指认你,这后宫之中,敢算计皇后的人,手指头也数不出五个,贤妃,若你真是无辜,朕自会还你清白,如今皇后只是将你禁足,你何以不满?”成德帝目光清冷的看着贤妃。
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人,成德帝并不是一味的认定贤妃会是这狠毒的人。
“臣妾不敢。”贤妃垂头道,侧脸透着一股楚楚动人的美感。
“那就去吧,来人,把香映抓起来严加审问。”成德帝吩咐道。
胡潜应了一声,对着贤妃做了个请的手势:“贤妃娘娘,请吧。”
贤妃强装镇定的行礼靠退,胡潜将她送回长春宫后,就命人把香映带走了,然后关上了长春宫的门,叫人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