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云里雾里的时候,这间屋子紧隔壁,忽然响起女子的尖叫声,以及男子杂乱的哄笑声。
“你说胡捕头这是什么意思啊?是真的让咱们享乐子还是挖个坑给咱们跳呢?”
“坑就坑吧,老子两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了,今个就是个巨坑老子也不怕。”
“这小娘们看着年纪有点大啊。”
“有的吃还挑,难不成还给你找个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么。”
“说的也是,至少模样还算周正。”
“快别废话了,咱们谁先来。”
“哈哈,你们都让让,老子先来。”
“行行行,你先来,咱们先出去吧,老鬼你快着点啊,这么多兄弟们等着呢。”
“就你屁事多,在这个破地方矫情做什么,就在这看着等着……”
……
映雪跟喜雀的脸色在一众人的戏闹说话声下渐渐变得惨白。
虽然没有看到隔壁的情景,但女子的尖叫,男子们戏弄的话也隐隐清楚是什么,两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恐与不安。
正想着,头顶响起陆襄清冷的嗓音。
“刑部的大牢,关押的都是重犯,多的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那个女人是个死刑犯,今年才不过二十五,不说如花似玉的年纪却也不老,半年的时间而已,人在牢里便被折磨得日渐消瘦,你们认为熬过了刑罚便能活,孰不知这样的生不如死才叫人绝望呢。”
隔壁的哭喊尖叫声传来,刺激着她们的耳朵。
女子的尖叫不足以可怕,可怕的是这绝望的声音中加杂着粗重的喘息声……
两人跪在陆襄面前,紧咬着唇怕自己发出一丝声音,这意味着什么,两人都不傻。
映雪和喜雀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强装镇定。
“想知道她犯了什么罪吗?”
两人心中喊道:不,不想知道。
“据说是地方知府的嫡女,从小被人捧着长大,说一不二,在无数的赞美声中迷失了自我,见不得旁人比她貌美,所以待凡她看不顺眼的就毁容杀害,手段残忍,当然,也有她没动手杀的,只是被她送进了窑子,心气高的不堪受辱一死以保清白,还有那苟且偷生的,哦,就跟你们一样好死不如烂活着,可最终也没能活下来,没日没夜的接客,谁能受得了……事情在夫家闹大了连当知府的爹都护不了,被判了死刑去年送进了刑部,只等今日秋审后砍头。”
陆襄的声音不大,轻柔的跟三月的春风一样,可却跟一道道闷雷似的砸进喜雀跟映雪的脑中,让她们脑子里嗡嗡作响只余一片空白。
“三……三小姐……”
喜雀抖着唇唤了一声,不知是想求绕还是说什么,身子匍匐在地,抖如筛糠。
“嘘!”陆襄手指放在唇中,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美艳的脸庞满一片冷若冰霜:“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堂堂官员嫡女犯了死罪依旧逃不了死,你们又比她高贵多少?如今对她来说死还是最解脱的呢,你们猜,她能坚持几日?”
“瞧瞧你们的模样,娇俏可人,隔壁那群男人怕是见了就跟恶狼似的要疯了吧……”
映雪惨白着脸愤怒的看着陆襄:“三小姐,你这般折辱奴婢,行事恶毒就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