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魁山在书桌前来回走动,十分不解的问:“父亲,为何不让孩儿出门?”
坐在桌旁的乌早光,瞥了一眼:“出去做什么?惹事?”
“我……”乌魁山顿时无语,“可那黄鸿……”
“够了!”
乌早光猛然一拍桌子,吓得乌早光顿时一哆嗦,直接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你还嫌麻烦太少,是么?”乌早光双目一瞪,站了起来,“为父将此人拒之门外,那是为你好,你不嫌丢人,为父这张老脸还要呢!”
“父亲,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乌魁山瞬间认怂,上前搀扶乌早光,“这事是孩儿考虑不周,但归根结底,是江千越那个小畜生不是个东西。”
乌早光怒气稍减:“与其埋怨他人,倒不如埋怨自己是个废物,三人联手竟然应付不了一个黄毛小子,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此次是孩儿失算了,险些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乌早光摇了摇头:“不是险些,是人家留了手,否则我乌家的名声都让你丢尽了。”
“父亲,您是说……”
“此子背后定有高人,你可别忘了,这件草草了事的案件中,尚有一份殊魂香没有派上用场。”
乌魁山不解道:“那日已从孙家查获那份殊魂香,否则也不会坐实判罪孙仲翔,难道这其中还有意外不成?”
“不错,查获的物证并非殊魂香,孙仲翔做贼心虚没看出端倪。”乌早光冷冷一笑,“至于那份殊魂香存于何处,应该问一下你的对手。”
嘶!
乌魁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江千越。
乌早光的话其实很隐晦,然而乌魁山却从中品出了一丝危机。
因为根据那日孙远的供述,很可能会牵扯到乌家。
江千越既然能有神不知鬼不觉反布局,更是悄无声息从孙家盗换殊魂香,那就极有可能将其投放到乌家。
一想起孙远在供述中提起的殊魂香重量,乌魁山心头更是犹如重锤击心。
二两二,一两五,剩余七钱。
五钱足以致命,那剩余二钱……乌魁山这时想到孙仲翔那个计划未成的阴谋。
那么这剩余二钱,也很可能成为栽赃他乌家的饵料。
“好在那孙远没死,才给了韩忠善后此案的机会,同时也说明了此子的致命弱点,将来你或可从此处下手。”
“父亲,我还以为您……嘿嘿!”
“哼!以为会阻止你对付那小子?”乌早光恨铁不成钢道,“打猎就要一击必中,否则你就会成猎物的猎物!”
“是,孩儿记下了。”乌魁山又道,“其实孙远夫妇定是被那小子收买了,可惜公堂上一次滴血认亲,想翻供已是不可能了。”
这一个月里,乌魁山并没有放弃挣扎。
可是想来想去,只有孙远夫妇这一环有突破口,但却被‘滴血认亲’这件事给直接堵死。
明知道是被收买了,但是却奈何不了江千越。
乌早光一摆手:“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来年就是春闱大考,你少分心这些琐事。”
“父亲,那黄鸿……”
这些时日,黄鸿已不止一次登门拜访,都被乌早光直接回绝了。
其实黄鸿的意图很简单,就是自己的举人功名。
乌早光思虑了片刻,随后悠悠道:“革除了功名,确实有些可惜,此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