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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罗班商量了片刻,最终决定先去追寻晴云。
纸条的出现和云雨针的指引实在是太过凑巧,再加上他们心中的隐隐不安,唐明等猫实在无法放心让晴云一只猫行动。
明月最清楚失去弟弟的痛苦,在思索片刻后,选择带着天王星暂时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但无奈于晴云已经没了踪迹,猫们只能顺着对方离开的方向,一步步往前行进。
他们一同经过了几处残垣断壁,所经之处见不着一只尚且存活的猫民。
星罗班的小猫们每每经过这些破碎的村庄,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倒塌的院墙和破败的屋舍,在风沙的掩映下显得那样荒凉凄惨,仿佛已被遗弃了无数世纪,每一处景象都好似在向他们讲述,这里曾经经历过何等惨烈的大战。
白糖总不由得想起晴云哥的家乡——
那个被京剧猫摧残得破破烂烂的、或许已然是不复存在的小村镇。
他还记得自己曾在玉澜村问过纸片猫相关的事,那时候对方只是含糊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这只小猫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纸片猫那时说的话言犹在耳,白糖心中不由地一阵怅惘。
他知道,对方对此避而不谈、不愿向他讲述过往,大抵也是不想他去担忧吧。
但白糖没有办法忍下他的好奇,他忍不住想要去知道晴云所有的一切。
因为晴云哥对他而言,是一只很重要的猫。
不是家人,甚是家人,五年的陪伴和关照,他早就把晴云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亲人,是可以与父母并肩而立的兄长。
虽然他从未真切感受过与父母的亲情,但晴云对他和豆腐汤圆的真心,比其他小猫们所炫耀的父母情来说,美好又温柔得太多。
他真的有了个好哥哥。
脆弱的时候,晴云哥是依赖;难过的时候,晴云哥是安抚剂。
想要勇气,晴云会给他鼓励;想要夸奖,晴云毫不吝啬。
白糖真的很怕,害怕他的好大哥出了意外,再一次离他而去。
他再也不想体会在录宗那时的悔恨和痛苦了!
其他的星罗班小猫也一样紧张地搜寻晴云的身影,明月和天王星偶尔看过来,也只能看到他们急匆匆的背影。
在得知晴云的背景和情况后,两个流浪者一开始针对对方的敌意和戒备直接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外“流浪”的这些年,明月和天王星看到的远比星罗班的孩子们多得多,他们也更能理解晴云过往的悲痛,以及失去亲人的那种痛彻心扉。
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他们觉得,或许那个家伙,真的算是一只温柔的小前辈。
星罗班的那些孩子要是没有他的保护,兴许早就被傀儡师做成最爱的小玩具了。
虽然晴云总有种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稚气存在——明月觉得,应该是他过早地变得成熟,将所有的孩子气都藏在了深处。
那家伙也才二十岁。少女这么想着。
理论来说,他也还是个该被宠着的“小孩”。
只是,还想宠着他的猫早已不在。
……
被挂念着的青年并不知道远方的担忧,他和面前的敌人打得难分难解。
只能说诸怀不愧是打宗的“前”亲传弟子,身材高大壮硕的优势被他利用得淋漓尽致,攻击力相当强悍。
火红的棍棒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次攻击都是全力而发,不管是从速度上还是力道上,都要超过年轻的异猫一筹。
但晴云也一直在研究和观察敌人的招式和套路,又凭借着自己本身不错的闪避能力,在交锋中竟丝毫不落下风。
炙热的火焰如狼似虎地朝晴云扑来,却都被他轻易地躲闪开。
熊熊燃烧着的火焰散落在易燃的树林中央,将他们的战场紧紧包围,灼热的高温为这场战斗莫名添了几分焦躁。
青年再一次干脆利落地闪过了对方的攻击,甚至还有闲心调侃几句:
“棍法退步了啊,这都打不着?”
诸怀没回应,只是冷笑了一声。
他双腿猛然发力,整只猫犹如离弦之箭冲向眼前欠揍的小鬼。
拳头带起尖锐的破空之音砸向青年的胸口,后者以一个奇异的姿势闪过了攻击,但也因此躲不了对方趁势挥过来的火红哨棒。
强大的力道砰地撞在他的肩头上,晴云急忙借力往后退开,龇牙咧嘴地捂着剧痛的手臂,皱了皱眉:
“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经调侃。”
“……真恶心,说得好像咱俩以前多好似的。”诸怀厌恶地呸了一口。
晴云听他这么一说,起了一整身的鸡皮疙瘩,晦气得赶紧呸了几口。
一定是打架打迷糊了,他刚才怎么说了这种恶心话!?
“若不是顾虑你们那些怪异的能力,我巴不得拿上刀将你片成碎肉!\"
诸怀嫌弃地啧了一声,甩了甩手里万般唾弃的哨棒,将勉强可用的武器对准眼前的猫,轻笑了一声,
“你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比十三年前的那些小年轻不错了——不过,也该到此为止了!”
只见他猛然挥动手里的火红哨棒,熟练于心的杀招迅速发动,几团猛烈的火球以迅猛之势直直冲向了对面的青年!
晴云心有防备,很快就闪过了头一道攻击,但紧随其后的密集火炮和诸怀的哨棒却没有那么容易躲过。
几息之后,他俩再次分离开来。
率先从烟尘中脱身而出的青年,此时一身的狼狈。
对方完全是带着杀心攻过来,此时的晴云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最严重的还得是皮开肉绽的四肢。
但要害处被他保护得相当好,在对付炮弹和棍棒时,他还有余力去反击几趟,熟练地动用以往他最爱的“以伤换伤”。
诸怀驱散了四周的尘烟,默默地擦掉嘴边的血迹,双眸微眯。
“哼,这一招竟然还能让你活着?销声匿迹了十年,果然不简单。\"
话音刚落,诸怀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他迅速起身后撤,而在离开原地的下一秒,几道不知何来的细长“红线”便猛地砸在了地上,愣是在被火烧得坚硬的土地上凿出了一个深坑。
在震惊过后便是后怕和警惕,但此时开始防备已经晚了。
狂妄自大的打宗老猫一抬头便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四散开来,让他感觉到了无可捉摸的危险和恐惧。
这种恐怖和威胁的感觉来得太突兀,诸怀一时间竟有些懵逼。
而对面的晴云则一改先前窘迫的模样,他微微抬头,目光冷冷地看向位居陷阱中央的敌人。
青年轻轻笑了一声:
“入局者就位,万事俱备……”
……
“如何?”
无情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先是品了品杯中清淡的茶香气,然后轻轻地啄了一口,舒坦得尾巴都微微地卷了个圈。
下次再找司明叔要点好茶吧。他这么想着,心思终究从茶水转移到了下属的汇报上。
“回大人,东南五公里的地方,有两只猫在战斗。”
刑天勤勤恳恳地半跪在地,将刚刚所见所闻如实禀报,
“其一是打宗通缉的诸怀,另一个好像是……”
在关键的时候停顿,烛龙和句芒最先不爽了起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