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行觉得太震撼了,他觉得他的内心世界极为错综复杂,很难理解,但却被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说得一针见血。
“对于爱情,其实你需要的是友情而不是爱情……”蝶飞儿最后又说了一句。
胡天行鼓掌了,他觉得她真是太懂他了,他瞬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摸着头,傻傻地笑着。
蝶飞儿认真剖析了胡天行,在她眼里,他无非就是一个有个性,又富有魅力,这整天爱做梦的,性格比较冷漠、孤僻,思想富有哲理性的古怪男人。
说完,蝶飞儿又变得冷冰冰了,也许蝶飞儿她是一个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的人。这点和胡天行倒是一样。她对伴侣的要求太高,或许只有她了解自己,其实并非这样,她注重的是感觉。她目前的计划是蝴蝶谷的事情 ,不能让自己踏入儿女私情的。
“人生所谓的惊鸿,就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一出现,只要一站在那里,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眼,她已经吸引了你的所有注意力,从此目光便无法转移。用一秒钟爱上她一个人,然后再付出一生去忘记。”
白方彦想起他心里的般若姑娘,他心里触动了,但他却面无表情地念叨一句。
胡天行惊讶地看着白方彦,今天是怎么了,两个人都成了哲学家了,都说到他心坎了。
胡天行平时都会否认在自己的身上会发生一见钟情的事,因为他这个有点高傲自大的一向自视清高,承认迅速爱上一个女人这种事,似乎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的。
更多的时候是因为,他连自己都没发现已经爱上。
“哈哈哈哈!像胡天行你,很多时候你对于感情反应非常迟钝,迟钝到最后你都是最后的知情者。”白方彦拍了他一下肩膀。
白方彦这个男人倒是心细,男人看男人,有时也准确,他觉得胡天行和他不是同一类型都男人,胡天行在爱情面前,显得很被动,忽冷忽热,犹豫不决,极其矛盾。在他没有完全确定前,决不轻易付出感情,因为他怕失去。也许是他缺乏安全感,也许是对自己的保护,也可以算作是一种自私。
“白方彦,好你小子,是蛔虫啊,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眼里?”胡天行把手搭在白方彦,用力地勒紧他,多年了,他最喜欢也最信任白方彦了。
胡天行的好朋友都是经过很长世间的考察的,不仅仅是几年,而是十几年。一旦被他当作好朋友的,他会赴汤蹈火掏心掏肺。
“小子,你太被动了,早晚小蝶姑娘会被楚云天娶走的,哈哈!脸上还装酷无表情,你,胡天行,整个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可别真的如诗里一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白方彦靠近他耳边,低声嘀咕一句。
“小蝶姑娘心性高,眼里没人的,你看,那么好的楚大公子对她呵护有加,她都不动心的,可那小子还在加大马力,誓不罢休的,你啊!胡天行,你太爱面子了,拉不下你的面子,其实男人嘛,有时会觉得过去不重要,未来也不重要,面子不重要,金钱不重要,时间不重要,自己也不重要,最后就是她会让你觉得最重要了!”白方彦低声在胡天行耳旁一阵子。
“你小子,最近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失恋了!对啊,你那个紫苏园的般若姑娘,那个仙女呢?丢了吗?还是被她跑了……看你最近几天的黑脸,我就知道有事了……嘿!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胡天行又大叫一声,两个男人自己闹腾一会。
马车上的三个人很静了。
蝶飞儿听不清楚他们在嘀咕什么,但一听到“般若”这个名字,她心里就明亮多了,蝴蝶谷的亲人总让她牵肠挂肚的,这次在胡府,本来是可以偷偷去见到谷主爹爹和葭而娘亲的,看看她们,家永远是最重要的,她的蝴蝶谷,她的蝴蝶别苑,那是一个真正的家:那里拥有最懂得珍惜宽容的长辈,最恩爱的伴侣,有最可爱的孩子们,其乐融融,和睦的一个大家族。
但她强忍着,她不能破坏家族的计划。反正胡一风老爷也没有直说让她们家人团聚的事,看来他定是受了小糊祖母的拜托的,才在胡天行他们只字不提蝴蝶谷的事情。
她在梅园那里收到云紫的飞鸽传书,说宛宛的婚期改了。
清凉的风吹拂她的面庞,立冬了,万物开始凋零了,她拉紧自己的斗篷,握着自己兜里的玉石——一块南红,玉石会养人的,她想回梅园后送给云紫,这是她在黑水崖附近买的。
马车一直奔跑着,快到胡天行的洞天一府了,胡天行和这一路上的车马劳顿,让她有点昏昏欲睡了!。
“少爷,大家下马车吧!听说你带朋友要回府,老爷早就吩咐我们,原话说是在最坏时候,或最忙的时候懂得吃,舍得穿,就不会乱。我是黄土快埋半截子的人了,但我觉得老爷说得很深奥,他让我吩咐厨子给你们做些三冬的羊肉汤,厨子早做好了,等你们回来,热补一下……”
胡天行一回府,老管家就话多了,他知道这个老人从小也特疼他,他笑了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