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他老人家不缺这些东西。”
“瞧你这话说的,缺不缺是一回事,我看我好哥哥不带东西就去那像话吗?”
陈昆冈瞥了一眼王悍之后忍着没笑出声。
车子兜兜转转。
穿过几重防护之后,最后停在了一个大院子里面。
王悍环顾四周。
大院子外面刚才来的时候已经看到营地了。
陈昆冈走在前头。
远远的看到聂临渊和一个老家伙坐在一起正在下棋。
在周围还站着几个人。
最年轻的看起来也都五六十了。
一行人凑在一起,身上带着一股雄浑的军旅杀伐气息。
一个满头银发,虎头虎脑,抬头纹很深,端着搪瓷缸子喝茶的老人指着棋盘,“老沈,你走这儿干啥啊?那马腿一别,老班长炮往你脑门子上一顶,你不完了吗?你要下棋就下棋,你别跟老班长整那人情世故的那一套。”
与聂临渊一起下棋的老人看起来很儒雅。
闻言也不生气。
盯着棋盘。
二人沉着冷静互相攻守。
端着搪瓷缸子的老人嚼着茶叶,看到和陈昆冈一起来的王悍后打量了一下。
“嚯,来了?老班长,这小子还真和你说的一样,提了一大堆礼物。”
聂临渊转头。
旁边围观的几个人纷纷让开视野。
王悍笑的像是个二傻子一样,拱手抱拳。
“老聂!给您拜个早年!祝您龙年大吉!”
聂临渊笑了笑,“昆冈,东西收了,你过来。”
王悍把东西给了陈昆冈,朝着聂临渊走了过去,聂临渊起身,摁着王悍的肩膀坐下,“这个残局你来下。”
王悍扫了一眼,“你这妥妥的输了,这会儿让我下是给你自己找台阶下呢是吧?”
这话说完之后聂临渊老脸一僵,冲着王悍笑了笑。
拍了拍王悍肩膀,差点没给王悍拍的跪在了地上。
借助拍打的功夫,还用炁体过了一遍王悍全身,奈何现在的王悍自然状态之下,身体处于一种空的状态,体内是觉察不到炁体的。
旁边几个人都是憋着笑意。
端着搪瓷缸子的老人看了一眼,“哪输了?”
说着话一屁股挤开了儒雅老人,把棋盘调了个个儿。
“小子,咱俩继续。”
王悍揉着肩膀。
和对面的老人快速落子吃子。
十几秒之后,老人端着搪瓷缸子,喝茶的动作一顿。
抬起头看着王悍。
“嘿!行啊小子!有两把刷子!不愧是老班长看上的人!”
王悍张了张嘴,想说点骚话,最后还是忍住了,拢共就俩肩膀,扛不住。
收了棋子。
王悍站了起来。
一帮人都是军部大佬,个个儿手握重兵,权柄滔天,王悍夹在中间弱小可怜又无助。
聂临渊背着手。
“伤势恢复了没有?”
“恢复了。”
聂临渊顿了顿,“听人说是肉身四转金刚境了?”
王悍眉头一挑,看样子,现在王悍肉身强横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对!”
聂临渊背着手。
“有消息说你被重创之前内功已经达到了四瓣境巅峰?”
“对!”
聂临渊摇了摇头。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是跟着叹了声气,一阵惋惜。
端着搪瓷缸子的老人开口道,“唉声叹气的都干啥啊?人活着就行了,这小子不仅人活着,还是四转金刚境,他这个年纪的,还是四转金刚境的,放眼整个江湖有几个!和他同龄的就没有!何必那么纠结,知足者常乐嘛是吧!”
一个个头不高的老人接过话茬,“话虽这么说,但内外双修最后达到的高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王牧侯为什么那么强,不就是内外双修嘛,那不管是近战还是远攻都是立于不败之地,就是因为这样,才打的整座江湖不敢抬头,若只是外功的话,距离过远的话,会被人风筝死。”
正说话的功夫。
陈昆冈朝着这边走来,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干瘦老人。
“统帅!”
过来之后,老人冲着聂临渊打招呼,又冲着旁边几位大佬打招呼。
聂临渊拍了拍王悍肩膀,“娄先生,就是这个小子,麻烦你想尽一切方法让他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