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簪子放在胸口处紧紧贴着。
帝王寿诞,全国休假三日,三日后群臣上朝。
礼部尚书率先进谏:“陛下,国之根本,无非君臣,老臣认为立储之事可提上日程了。”
皇上瞅了礼部尚书一眼,问了句:“尚大人,你认为朕立储君,哪个皇子更为合适?”
礼部尚书想都没想回道:“立嫡立长,自然是大皇子。”
尚大人话毕,皇上并没回答,目视前方,不做言语。
这时兵部尚书魏大人说道:“臣认为,上君贤明,下民安定。六皇子是为储君不二之选。”
户部尚书附和。
皇上的视线慢慢回拢在魏大人身上,嘴角有若有若无的笑。
看见皇上表情的人除了裴宰相还有一人,当朝尉迟太傅,皇后父亲。
裴宰相闭口不言,当没看见,尉迟太傅却开了口:“老臣认为,立长立嫡乃是祖训。”
一个早朝虽然都在讨论立储之事,但是皇上一直没松口,到底立谁。
尉迟太傅下朝之时,刻意慢走了几步,正巧一个小太监路过殿前,与尉迟太傅相撞。
尉迟太傅并没有责怪他,小太监慌忙扶着太傅,口中一直说着对不住。
太傅却低声说着:“让娘娘多多留心,六月的樱桃花怕是要开了。”
中宫,皇后听着太监的来报。
心中的怒火压都压不住,她没想到月妃人都死了,还能再翻起风浪,那颗白玉樱桃簪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去,叫大皇子过来。”
不一会儿,小太监领着大皇子过来。
华鸿川的脸色不是很好,不过看见皇后的脸色更不好,他又笑道:“母后,这又是谁惹您生气了。”
皇后脸色凝重,挥退宫侍,沉声对大皇子说道:“鸿儿,你可知今日前朝商谈立储,你父皇属意你六弟。”
华鸿川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我可是嫡长子。”
“母后,不会是寿诞我表现得不如六弟,这才让父皇生厌了?”
华鸿川有些焦急,忙说道:“母后,您让外祖父在父皇面前说说。”
皇后没想到她儿如此紧张,安抚道:“鸿儿,立储之事还没有定下,你外祖父自会说的。”
“不过,你可记得,那日那定州来的五品小官送给你父皇的寿礼?”
华鸿川心情平稳了下来,点了点头,道:“记得,不过他献了什么,儿臣看父皇脸色有异。”
皇后冷哼一声:“是月妃遗物,加之六皇子表现优异,六皇子这才在朝中有了立储的希望。”
华鸿川眉渐渐拧起来,眼神变得阴鹜,声音狠厉:“母后,不如……六弟。”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皇后狭长的凤眼闪着狡黠的光:“不好,那太明显了,废了他就好。”
她要好好谋算,找到机会一举拿下。
却不知有人主动送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