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监军权力太大,影响军队运作。
二来,许念平是宦官,宦官是家奴,是自己人,会向着自己,而御史等朝臣是外人,他们有自己的小九九,保不准会妨害集权。
第三,皇帝认为,以楚清混不吝的性子、和跟御史的不对付,真派御史去,没准儿就得被楚清绑了塞到茅坑里,等仗打完了才会给放出来,那去不去就没什么意义了。
当然,前两点是皇帝一直想更改的监军制度,只是这一次作为测试而已,第三条才是皇帝真正的想法。
因为楚清这个人实在让人无法琢磨,她想的,永远跟大家都不一样,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就比如说这次,谁能想到她竟给皇帝甩出个“封侯还是封郡主”的难题来?
不会把楚清远嫁沃斯的定论是下了,但是对沃斯使团给的解释却是:楚清不愿离乡背井,请沃斯王另做他选;如果需要,楚清也可以直接面见沃斯王表达歉意。
只是,城里都传得沸沸扬扬了,筹备物资的,捐款的、报名入伍的也把街道充实得人声鼎沸,皇帝那些说辞,四王子还怎能相信?
楚清终于得以返回青瓦台。
青瓦台已经停业了,只留几个伙计看店,按郑小柔的吩咐筹备“赈灾物资”。
楚清一到,沃斯四王子等就赶了过来。
他们一直在对面酒楼里开了包间候着,给人家酒楼高兴坏了,这些天可是没少赚银子。
这可是自青瓦台开业以来,他们酒楼盈利最高的月份了。
“楚大人!”四王子招呼道,声音里有强压的怒意:“我要跟你谈谈!”
“哦,吃了吗?没吃进来吃点吧?给你打九折!”楚清说道。
四王子:“……”
都停业了,后厨有什么就随便做点儿,楚清请四王子一行人在一楼散座就坐。
“你真敢不答应?除了嫁给我父王,你没有第二条出路!”四王子一坐下就开门见山。
“怎么会?”楚清微笑回应:“这不是有第二条路嘛,我既然可以与你不打不相识,那与你爹也可以!”
四王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威胁我?!”
“切!”楚清不屑地笑了笑,心里想着:“我连我们皇帝都威胁了,还能怕你个别国的王子?”嘴上却说:“不是威胁,是实情,我不能嫁给你爹啊。”
几年不见,谷蠡王酒糟鼻发展得极为茁壮,鼻赘使得鼻子大了一倍,鼻头上的毛孔几乎能种树,此刻里面是油汪汪的。
楚清一直都在回避眼神不想看他——那鼻子太吸引目光——影响进食啊!
谷蠡王却把一张大脸往前凑了凑,笑容可掬地说:“楚大人,以您的处境,我觉得嫁给我们王上,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人家脸朝着自己,楚清不得不看他:“谷蠡王所言有些道理,可是……”
楚清指着四王子对谷蠡王说道:“就凭这个无脑、不孝加自大的儿子,我都不能当他后妈,丢不起那人,您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