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落在公孙泉的肩膀上:阿梨可能在蜕变,她吸收的水珠还有泉水有点多。
公孙泉伸手将小麻雀接到手掌心:她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还怎么蜕变?
小麻雀翻了个白眼:你活了快六千年都不知道,我一个才六岁的小麻雀能知道什么呀!
公孙泉感觉自己胸口瞬间被堵住,喘不过气来:你对我还真是怼的毫不留情。
小麻雀拍拍翅膀飞走了:帮小松鼠讨点利息,有可能是成圣做祖,我不知道。
公孙泉……梨姐早就是树的祖宗了!
小麻雀没有给与任何回应,趴在亭子的栏杆上看水里的鱼,游来游去。
公孙泉……
……
武夷山后山
陈了然顶着一头乱发,脸色有些严肃地看着陆云林,“没有姓夏的隐世家族。
隐世宗门不好说,很多都像我一样,连个徒弟都收不起来。
有徒弟的,也会好好守着,不会轻易让人下山。”
陆云林有些担心,低声说道:“看着眉宇间一片清和淡然,不像是树精花怪。
再说,现在的环境,你们都突破不了,那些树或者花,应该更没机会吧。”
陈了然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呢?少看那些聊斋,骗人的。
我的意思是说,小姑娘应该是普通人,你想多了。
有些人天生眼光敏锐,第六感比别人强,她应该是心思特别纯净的人。”
陆云林想到有限的几次接触,说道:“是,有种不谙世事的感觉,却又特别淡然,很矛盾的两种气质。”
陈了然决定继续去捣鼓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杞人忧天。就算真是她那个宗门只有她自己,那也一定会有自保手段。
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几百年来的艰难,那个张松涛还在琉璃厂待着呢?”
“没有。”陆云林放下心来,儿子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当然希望能白头偕老。
“和段家那个小三一起去丽江了,说找我家九陌。”
“咦?!”陈了然放下手里的青花瓷小罐,惊讶地问道,“他离开帝都了?”
陆云林点了点头,说道:“是,比我离开的还早。有什么问题吗?”
那家伙一年也没单生意,只能靠着卖点假古董来糊口,离不离开,没什么区别。
陈了然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你安排一下飞机,我们也去丽江,找你家九陌去。”
陆云林忙站起来,身手敏捷地抓住陈了然的胳膊,“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不能随便离开帝都吗?”
陈了然顺势伸手,三根手指搭在陆云林手腕的尺寸关处,“你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
前几年见面,已经开始气血变虚,现在旺盛得很,很像年轻的小伙子。
“我那处别院的湖里的鱼。”陆云林淡淡地说道,“你不是也说过适宜多吃吗?”
陈了然松开手指,笑道:“真难得,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陆云林轻声叹息道:“不是听话,是今年春天突然开始半夜心悸,没人不怕死。”
陈了然摇了摇头,冷讽道:“该!是谁说生死有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