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王悍对冯仁贵胳膊肘往外拐还挺生气。
车子调头远去。
康鹤形看着方巢,着实对方巢的心理变化多多少少有些好奇,想要打探一下方巢到底是着了什么道儿竟然对王悍如此这般。
“方兄,我有两壶好酒...”
方巢一摆手,“不用了,家父还交代了我事情,我得去办。”
康鹤形眉头皱了皱,“方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想到王悍之前控制康鸣山的怪异手段,康鹤形误以为是方巢有什么把柄握在王悍手中。
方巢立马冷着脸,“康家主,再给你最后一次忠告,莫要再讲家父的坏话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在康鹤形惊疑目光之中,方巢转身离去。
康鹤形杵在原地待了很久之后这才转身朝着庄园后方走去。
在康家小庄园的后方有一个人工开挖出来的鱼塘。
鱼塘旁边坐着一个老人正在垂钓。
老人的鱼竿之上绑着一条雌鱼,但凡是有雄鱼靠近,老人立马甩出手边的绳子套住靠近的雄鱼,玩的不亦乐乎。
康鹤形束手站在老人身后,刚才之所以敢突然动手,不单单是赌王悍不敢动手,真正的底牌在这里。
闲鹤盟老盟主毕鹤春。
“盟主,来的是山河会的那个小太保王悍。”
康鹤形把刚才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毕鹤春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捕鱼小游戏。
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康鹤形说的话。
旁边桶里面的鱼装满了之后,毕鹤春将桶里面的鱼重新倒进了池塘中。
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铁盒,打开之后里面是烟丝,老人从屁股下面取出来报纸撕扯了一片卷了根烟。
康鹤形立马捧着打火机上前给点烟,像是个小弟一般。
毕鹤春夹着烟来了个史诗级过肺。
鼻腔之中喷涌着烟雾。
“闲鹤盟与弥天有所勾连是谁的主意?”毕鹤春冷不丁的问道。
康鹤形身体一僵,喉头上下滚动,之前在外面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是在毕鹤春面前矮了一大截,就像是老大手底下的小弟。
“盟主,我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你觉得?”
“大家觉得。”
毕鹤春望着水面,“大家都是谁?”
康鹤形额头蒙上了一层细汗。
“盟主,这事儿是大家一起举手表决的,一致通过了,咱们闲鹤盟想要在大乱之中更上一层楼,断然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江湖中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
毕鹤春只是抽着烟不说话。
空气沉默。
无形之中的压迫感弥漫。
康鹤形站在毕鹤春身后大气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一根烟到头,毕鹤春把烟头在鞋底蹭了蹭,把自己鱼竿上挂着的雌鱼送开放了,双手扶着膝盖缓缓起身,转过身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康鹤形的肩膀。
擦肩而过的时候,毕鹤春语气毫无波澜道,“鹤形,不要忘了闲鹤盟成立的初衷是什么!”
毕鹤春拍了三下,康鹤形的肩膀矮了三次,却是依旧大气不敢喘。
一切看似轻描淡写,可康鹤形额头之上已经蒙着一层白毛细汗。
望着王悍离去的方向,毕鹤春背着手,“告诉鹤年,和山河会搞好关系,更要和这个王悍搞好关系,不要再犯蠢和他对着干了!”
看着毕鹤春远去,康鹤形赶忙道,“盟主,您这是又要去哪里?”
毕鹤春闲庭漫步般朝着王悍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听到康鹤形的话语之后,说了一个非常富有哲理回答。
“远方。”
王悍坐在车上。
出来的时候没有带白鸣州,这人实力还是有一点的,康鹤形十有八九不会杀,倒是可以留在闲鹤盟当个小卧底。
送雷小花回家途中。
王悍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
逃出来手机之后看着来电提示,王悍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