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计策是你李永芳提出来的。那么你李永芳十之**有解决办法,别藏着了!说出来吧!”代善不耐烦的说道。
李永芳着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他那里有什么好办法呢?自己手下的炮手就那么几个,都是明军中的降兵……等等!降兵!李永芳立刻计上心头。狠狠一拍已经剃得光溜溜的前额,道:“大贝勒。奴才想到办法了!虽然我没有足够的炮手,但那沈阳城既然布置到那么多火炮。当然配备有足够的炮手!”
“那还干什么?立刻到那些俘虏那么挑选,让他们放炮就是了!”代善不满的说道。
李永芳有些讪讪然的笑了笑,道:“大贝勒说的是!只是那些炮手hun在俘虏中,想找他们出来很麻烦,少说要两三天的时间。”
代善眉头紧锁,语气不善道:“那你想怎么样?”
“唯有重金招募了!”李永芳干笑着说道。
“要多少银子?”代善眉头松一些,不过表情依旧比较难看。因为少年的时候日子过的比较紧巴巴,代善对于金钱看的比较重,说白了代善有守财奴的思想。
李永芳心中大骂,但还是不得不作出小心翼翼的样子,带着犹豫的口气说道:“一人一百两如何?”
“五十两!没有商量!”代善想了想,咬牙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李永芳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五十两,好歹也不算太少了,没有超过自己的底线。
有了五十两的打赏打底,再加上李永芳手拿明晃晃的长刀威胁,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就有二十三名炮手选择了屈服。而后金为此付出的则是一千一百五十两而已,却是对近万明军造成巨大的威胁,这事情对于明军而言,真是充满了说不出的讽刺。
上午还是同袍,下午一人为了五十两,就抛弃了他们。士兵对于明朝的忠诚,居然只是价值五十两!
无论那二十三名炮手如何让人不耻,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在八旗军阵前,二十多名**上半身的力士,闷头将五mén狰狞的大炮推出来。看着那五mén火炮,浑河北岸的明军一片sāoluàn,军官如何安抚,也压不住这股sāoluàn。
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明军的好运到此为止了。要减少火炮伤害,那唯有用松散阵型,但面对骑兵的冲锋,唯有密集阵型才可以抵挡。而这个答案,似乎已经成了无解。
浙兵参将张名世亲自来到总兵官童仲揆这里。
(ps:在这里出了个小bug,前往用了董仲揆,这是错误的,木木看错了。正确的是童仲揆,实在抱歉!)
童仲揆问道:“张参将,可是想到应对建奴炮轰的办法?”
张名世苦涩一笑,道:“非也,末将来是代表戚老将军和秦都司而来,请军mén回到南面吧!现在的情况军mén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作用。现在全军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死战!”
“全军将士都在为大明而死战,你让我回去?我又有何面目见辽东父老啊?”童仲揆脸sè一黑,板着脸,厉声说道。
张名世眼中闪过一抹钦佩,但态度依旧不变,再次劝说道:“军mén,你现在于军中,坦白说,已经无什么大用!反而如果军mén被俘,被杀,却是有损朝廷威名。军mén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一命,而是关系着朝廷颜面!军mén,请渡河吧!”
童仲揆脸sè变幻不定,过了良久,长长叹了口气,道:“罢了!张参将,如果事不可为,撤退吧!走得了一人算是一人,也算是为浙兵留下一些火种了!”
“嗯!”张名世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发出一声鼻音。也不知道是敷衍童仲揆,还是答应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童仲揆已经懒得计较了。长长叹了口气,背影萧瑟的朝浮桥方向而去。
童仲揆走到半路,身形顿了顿,看着站在附近休息的唐继光,犹豫了下,说道:“唐监军,你和随我渡河吧!”
唐继光咧嘴一笑,道:“唐某人还年轻,会寻机会突围!军mén不必忧心!再说,现在走了军mén一人,军心已经难免有所动luàn,唐某人都离开了。这战,就是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童仲揆默然,目光有些茫然的看了远处,再次叹了口气,迈步离开。十多名家丁跟随其后,脸sè带着丝丝难以掩饰的轻松。
唐继光转过头来,看着站在石头上,高声鼓舞士气的老将戚金。虽然明知不敌,但戚金依旧没有丧气,声音充满昂扬。在他的鼓励下,虽然童仲揆走了,但浙兵的士气好歹也算是保住了。
土司兵那里士气反而差一些,秦邦屏已经在jiāo代突围的任务。不过让唐继光有些诧异的是,秦邦屏似乎没有给自己安排退路,是忘记了,还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呢?
唐继光对此也懒得想了,躺在泥泞的土地上,看着天蓝sè的天空,唐继光笑了,喃喃道:“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看到这样的天空呢?”
吴十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唐继光身边,紧张的说道:“大人,怎么不撤退?”
“我唐继光可以败!但不能够逃跑!”唐继光的声音很淡然,仿佛漫不经心一般。但跟随了唐继光不短时间的吴十亩知道,唐继光的意见已经不能够逆转了。
吴十亩脸sè坚毅的说道:“十亩的命是大人的,请大人放心,一会儿,十亩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大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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