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知道。”顾颜可一头黑线。
她现在严重怀疑周通在玩儿她,笔名确实也叫名,但这是没有互联网和大数据的时代,光有笔名也对不上人啊!
周通把凳子拉近了些,有些激动的道,“这么说老大你也看过他的文章,怎么样,是不是匹好马!”
顾颜可点点头,“文章写得是不错,针砭时弊,文笔犀利,很敢说有个性的一位笔者。”
这位木隐公子于两个多月之前横空出世,先后在北都日报,女子报,新世界报刊文,他接笔下的人物传播独立思想,鼓励女性独立,痛斥封建残余,看似讲的是故事,但文内无处不在的为女子发声。
虽然顾颜可不常看报,但霍三的消息一向灵通,在他没被调派去西北之前,这些八卦消息顾颜可从霍三那儿都吃的一手瓜,所以这位北都新晋的女性梦中情人她早走耳闻。
周通即刻接着话茬道,“何止是敢啊!他简直是勇好不好!就上周,他连发三天的千字悍文痛骂'文明禽兽',登时大火,引起了北都的骂战,当事人都被学校停职了!大快人心!”
“展开说说,这事儿我都不知道。”顾颜可好奇道。
周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摆好说书的驾驶才道,“对方是蓝大教育系的院长,都五十好大几的人了,说什么追求恋爱自由,婚姻不外乎是一纸文书,哄骗一女学生在外面跟他同居,最后老家的糟糠妻找上门来,大家才知道,原来他一直说的中年丧妻是假的。”
“果然,教育考试只能过滤学渣,过滤不了人渣。”顾颜可有感而发道。
“啊?过滤什么渣?”周通不解。
“没什么,你继续说。”顾颜可道。
周通也没深究,继续道,“老妻是悍妻,在两人的爱巢闹了几天,又跑到女学生家里去闹。这样一来大众都议论纷纷,那女学生就成了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而那院长既不解释也不平息。女学生父母都是老实人,她父亲是老学究,羞愤之下一病不起,当事的女学生不忍受辱,当天晚上就跳湖自尽了,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一尸两命。”
周通再再喝了口水,“女学生死了之后还有后续呢,那个院长为了自己的名声,登报说那女学生为了走捷径不努力,故意勾引他,他也是一时糊涂,还污蔑女学生曾和几个男学生交往过密,那孩子不是他的…
还说什么两人只是同居,并未登报结婚,时下风气如此,他并未违背法律,这一系列操作直接导致了女学生原本就一病不起的父亲吐血身亡。”
“我艹!”顾颜可忍不住爆了口国粹,“都三条人命了,警署这都不管?!”
周通虽然也唏嘘,但也只能道,“只是语言上的,严格意义上说,只能断定为情感纠纷,不能定罪……”
顾颜可忍不住冷笑了声,“好一个语言不算犯罪,那这么说木隐公子以笔为枪倒是治了他一顿。”
想起了什么,她既而道,“…舆论爆炸之后既然都引发了校方的关注,并对他做出了处罚,证明他确实有问题,那警署为何不查他?”
周通顿了顿,才道,“因为,这位院长,姓宋……”
顾颜可:“…宋寿?”
严格说起来,这位'文明禽兽'算是宋楚沁的唐伯,之前收拾宋娇的时候她调查过。
周通点头,“宋家在北都就不用多说了,宋寿就算只是旁系,那警署自然不会不知轻重的撞上去…而且这事儿没有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