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噌”地一声脆响,吴紫宸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圆圈,直接被石峰就这么弹落在当场。
“再来。”
在石峰的喊声中,吴紫宸原本有些失神的目光才恢复了神采,赶紧掐着手指在空中连连挥动,地上的星光剑才重新从地上挣扎着又飞了起来。只不过这样的挣扎并没有太多用处,吴紫宸打起精神后连续发动的好几次进攻都毫无用处,在石峰轻描淡写的挥手连弹间全部被打落在了地上。而每当剑落在地上一次,吴紫宸的内心就像是被狠狠插
了一剑般,直到最后石峰开口才停了下来。
“停手吧,你这样的进攻是没有用的。”
吴紫宸的神色有些呆滞,脸上的神色复杂之极,再不复刚上台时那阳光灿烂的模样,过了好一会才嗫嚅道:“我……是我太弱了。”
“对,你的剑道实在是太弱了。”石峰的话对吴紫宸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过了一会后,石峰又道:“但是,你的心明明不弱,你的剑也不弱,告诉我,你为何会选择这样的剑道?”
“我……”吴紫宸有些犹豫,看到石峰的眼神之后鼓起勇气道:“我觉得这是最适合我的剑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曾带着我的星霜剑见过许许多多种剑道,它们或狂暴的,或迅捷,或奇诡……但无论哪一种,都没能让我有动心的感觉。直到我误打误撞中用神魂之力操纵了一次我的星霜剑,我就确定了这就是我
想要的剑道,它不会向任何一个方向偏颇,对我来说,它就是剑道应有的最朴实的模样……”
“那么我可以认为,在你看来,平庸和朴实是一个意思吗?”
“当然不……”吴紫宸的话说到一半就停在了嘴边,看着跌落在地的星霜剑,尽管心中有着许多想法,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没有资格去回答石峰的这个问题。
“好了,拿起你的剑,准备好收拾东西以后跟我回星火学派吧。”
“是。”吴紫宸面如死灰地默默蹲下,当手碰到星霜剑的那一刻好像才听清石峰说的是什么。“石峰前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愿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星火学派的一员了。”
看着吴紫宸眼中一点点重新燃起的火光,石峰心中感到有些欣慰,但嘴上却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现在最多只能算是加入星火学派,至于能不能成为我的弟子,还要经受以后的考验才行。”
“没问题,我一定会努力,不会辜负前辈的厚待!”吴紫宸声音激动地都开始颤抖起来,正兴奋地准备下台收拾东西时又被石峰的声音叫住,“有空的时候好好想想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在剑道上,平庸和朴实,究竟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