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清凉的灵气由他腹部升起,流淌自周身。
闻青毓脸上露出一抹希望,当灵气流过他四肢被切断的经脉时。
“啊!”
一股剧痛伴随血肉被灼烧的烤焦味传来。
闻青毓痛苦扭曲的看向手腕,那一处细微的伤口变成惨遭灼烧的丑陋炭疤。
最后的希望被打破,少年恨得双眼通红。
忽的,屋内的光线飘忽了下。
闻青毓往桌面的烛台望去,那烛火跳了一下、又一下。
少年心跳跟着一咯噔,室内并没有风。
他闻到了什么味道,视线转向刚刚四人用过的饭桌。
只见桌上餐碟和桌面留下的食物残骸,形似老鼠的细小骨头,半边身的蚂蚱、肉虫搅和在一起。
“唔!”闻青毓心智再早熟狠戾,也是富贵出生,从未见过这样馊水一样的玩意儿上桌,再一想这些东西刚刚被人真的吃进嘴里,顿觉胃口反酸。
正在这时地面天旋地转,他的身体被突起的地板抛弃再实实在在的落下,白净的额头立即砸出一个大包。
这么被迫蹦迪十几下终于停下,闻青毓全身上下已经没哪一处不疼,胸口骨头都断了几根。
视野中前方地板忽然裂开,裂开的木地板似怪兽的尖牙,龇牙咧嘴的准备吞下地上的猎物。
呼——
裂口里吹来一阵腥臭的风。
被吹个正着的闻青毓脸都青了,想到一个可能性,被严打逼供都不变色的阴鸷少年惨叫:“不!”
啪~
屋内的烛火灭了。
……
青瓦屋檐上。
刘招财若有所感的朝来时方向望去。
和他搭档的班鹿给他一个手势问:咋啦?
刘招财摇头,指指耳朵摇头:大概听错了。
班鹿翻个白眼,又跳过一个楼角,来到一间房的上方蹲下。
油光水亮的麻花辫子自动散开,细黑的发丝在黑夜里非常不起眼,灵活的飘荡着延伸进一片青瓦下,再轻飘飘的将瓦片抬起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班鹿低头去看。
书桌上一盏烛火点亮室内一小片区域,也照亮正在书写什么的瘦小孩子半张脸。
班鹿向刘招财笔画手语:有其他人吗?
刘招财侧耳倾听,摇头。
班鹿懒得比划了,飞舞的发丝在空气中形成字体:我看这小孩最怪,要不先把她抓起来。
刘招财一向没主见,刚准备点头,耳朵里猛地一阵鬼哭狼嚎刺得他一张脸瞬间白了,连视线也一阵发花。
视野里的班鹿发出低声惨叫,头发疯长飞舞,把她半张脸裹了进去。
……
烛火照亮书桌。
瘦小的孩子握笔一笔一划,认真写着日记。
[双面娃娃在空中一会嬉笑,一会怒吼着骗子,骗子]
[长头发的无脸女人摇摇晃晃,头发越长越长,哭着要自杀]
[大耳朵的老鼠它在听什么?有没有听见屋子外面那些声音?]
[扛着大石头的苦力好辛苦,快压断了他的腰]
笔的墨有些淡了,小孩停下笔去沾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