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和秦昊在夜色下散步往院子里走,身后跟着银宝和安顺等人。
“皇兄,你刚才用膳时为何会说那句话?”
秦昊见四下没有沈府的人,忍不住好奇问道。
秦泽淡淡瞥了他一眼:“无他,对花氏不满而已。”
秦昊:……
原来皇兄在膳桌上已经算是给脸了,要直接甩这句话出来,以沈从对妻子的感情,膳桌怕是会变成战桌。
秦泽见秦昊不吭声,扭头看了眼银宝:“银宝,那酒水有什么问题?”
银宝上前一步:“殿下,那酒杯被下了药,奴婢只闻出异样,并不清楚具体下的什么药。”
“应该是一种让人吐露真言的药。”
秦泽淡淡道,自沈从喝了酒,他便发现了药效所在。
之所以会唐突地表达对花氏的不满,正是要看看沈从如何回答。
沈从的答案让他更是确定了药的效用。
倘若沈从没有喝下那杯酒,回复他的问题定不会如此直接地坦言和花氏的感情,不带半分装饰。
银宝眯了眯眼:“殿下,奴婢后来去寻那上酒的婢女,发现是舅夫人身边的丫鬟。”
秦泽对银宝的消息丝毫不见意外,倒是秦昊嚷嚷了:“我知道了!皇兄,你是因为那药才对你舅舅说那话的对不?弟弟就说你咋会突然那么唐突呢,这舅母有问题,为何要对你下吐露真言的药?简直是岂有此理!咱去找她算账去!”
秦泽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证据?再说了,先不宜打草惊蛇。”
沈府波涛暗涌,他们初来乍到必须小心行事。
他今日对沈从说的话,已经是在警告花氏。
只是沈老太爷的病情没有突破点,若是擅自撕破脸他担心花氏对沈老太爷下狠手,那样满满定会伤心难过。
花氏在屋里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婢女回来。
“什么?老爷醉过去了?已经去书房睡下了?”
那婢女一脸愧色:“回夫人,奴婢听说老爷只喝了两杯酒,用过膳后直说头疼,便去书房歇下了。”
花氏皱眉:“你送过去的酒,可送对了人?”
婢女忙应道:“奴婢确实将下了药的酒杯放在了太子殿下身前。”
“太子现在人如何了?”
婢女回应:“听说太子和楚王爷一边赏夜景一边回院子了。”
“酒杯被掉包了。”
花氏紧抿着唇,“去打听下用膳时候老爷和太子都说了些什么。”
她的药会让人喝酒后不自觉吐露真言而不自知,并且会在小半个时辰后头晕目涨想要睡觉,醒来后如同醉酒般忘记酒后说过的话。
待到婢女将消息打听回来后,花氏气得直咬牙:“太子这是知道是我下的药了!并且,他竟然想让沈郎纳妾!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阴冷着眼,从桌上拿起一封写好的信递了过去:“你速速将此信送去给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