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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素颜的凌瑄。
如果远观时，他会告诉自己，凌瑄改变样貌是因为妆容，刚刚只是匆匆一瞥，他已确认她脸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儿化妆的痕迹，更看不出整过。
司机直到现在还没有想通，凌瑄为什么会有两幅面孔。
他被周一深警告过，就算是心里有满满的疑问，也不敢再胡乱开口。
“吃点东西。”
车子缓缓行驶，周一深拿过身旁的打包盒递给凌瑄。
“我不饿。”
凌瑄认为自己之前，一定是对周一深有错误的认知。
自从她这次去沪城后，他心思的细腻程度，让她有种颠覆认知的错觉。
她记得以前，他想要听让她做事，会直接开口命令她，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去帮她完成。
有的时候她会想，他是缺胳膊，还是缺腿了，一点儿小事，还要吩咐她。
她没想到有一天，周一深会连买水，买饭这种小事，都会帮她做。
如果他们两人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关系，在生活和工作上，他事无巨细安排的妥妥当当，她会感受到浓烈的在意和爱。
因为两人关系特殊，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会害怕，会惶恐。
怕周一深想要的不止是这些，又怕他只是逢场作戏，而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沉溺其中，当了真。
等有一天，他潇洒抽身离开，那她……
凌瑄拒绝完，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一会儿。”
最近一阵子，她缺的睡眠，不是之前五个小时能够补上的。
她把头往座椅上靠了靠，经过几次调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只是这样靠的话……
凌瑄又动了动身体。
在回来的路上，她睡得很舒服，为什么是这一次跟之前不一样，是她之前太困，睡得沉，才没有在意睡得舒不舒服？
凌瑄纳闷。
周一深见她不断调整身体，问，“不舒服？”
凌瑄本来想说是车的问题，但屁股下面坐的是真皮座椅，车子也是百万级别的，比她之前坐的那辆出租车要高了好几个档次。
她要跟周一深说，他的车不如出租车舒服，他估计能给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杀。
“没事，长时间坐车，身体出现不适很正常，等到了目的地就好了。”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可以坐晚上的飞机。”
飞机要比车子要快上很多。
“不用了，一会睡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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