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她没敢用力,等药效发挥作用,脚部慢慢热了起来后,凌瑄加重力道,疼痛加剧,她快速停下动作,只不过眨眼间,她的额头上沁出层冷汗。
好疼……
凌瑄的脚微微抖动,她眨巴几下微微泛红的眼睛,转头看向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那颗话梅糖。
是她很久没有受过伤,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以前她从事极限运动时,摔得浑身是伤,最多嚎两嗓子,从没有红过眼睛。
凌瑄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脱掉手套,拿过糖。
科学证明,人在吃甜食时,会分泌多巴胺,让人心情愉悦,这颗糖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功效。
凌瑄记得母亲说过,只有用力揉,才能让药效发挥作用,活血化瘀,她的脚才能好得快。
凌瑄想要快些好起来,她在揉的过程中,循序渐进,伤处逐渐适应。
后来等她再次用力按压时,她的脚已经不似最开始那般疼痛,凌瑄看了眼垃圾桶中的糖纸,去洗手。
等她收拾好后,周一深敲响房门,“晚饭准备好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
“你不用着急,慢些走。”
门外,周一深提醒。
她的脚受伤,他把她放在沙发上,等他上楼,她竟然挪回房间。
她的脚现在不能多走路,否则红肿的情况会越严重。
“脚上用了药,感觉好多了。”
她的脚在药的作用下,滚烫一片,热度削弱了疼痛。
她走路时,已经不用单腿跳,那只脚已经可以轻轻点地,照这样看的话,最多再用两三次药,她的脚就能好利索了。
凌瑄打开房门,见到周一深,“你怎么没去餐厅?”
凌瑄的话还没落下,周一深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凌瑄,他为什么会在门口。
“周总,我脚上的伤,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可以自己走。”
她生平第一次被人公主抱是在寇医生妻子的寿宴上。
那时她正因为陆远泽的事情难受,又在洗手间内救治了一个心跳停止的病人。
她虽见多识广,但在那种我紧急关头救人还是第一次。
她那时的心高高悬起来,暂时忘记忧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竭尽全力救回病人。
当病人恢复心跳,凌瑄已经累得虚脱,想要再自己起来走两步都难。
周一深将她抱起时,她没有力气挣扎,妥协。
自从那次后,周一深好似就把公主抱她,当成稀松平常的事儿,管她接受不接受,动不动就来上一次。
凌瑄被他放在椅子上后,她一脸不悦的看着他,“周总,我不是物件儿。”
他不能不经她允许就抱她!
“谁说你是物件儿?”
周一深在主位上坐下,拿过筷子准备吃饭。
“你虽没说我是物件,但是你的行为却已透露出,你把我当成物件。”
凌瑄那张脸上,还带着丑陋的妆容。
周一深已经习惯了她经常变脸,并没有因为她那张脸有任何不适,“你想表达什么。”
“在你以后准备抱我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个招呼。”
那样的行为太过亲密,她只想跟他保持单纯的合作关系,等他们不需要彼此的帮助时,可以毫无留恋的抽身离开!
他对她如果一直没有边界感,她担心自己会沉迷进这场游戏中。
抽身时,如同削皮扒骨,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想再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