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瑄因为脚疼,本就没有多少胃口,她跟周一深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喝完鲫鱼汤,放下汤碗,准备回房。
凌瑄见周一深要起身,她急忙阻止他,“周总,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
她语气严肃,如果她洗去脸上的妆容,可以看到她奶凶奶凶的样子,好似他敢再给她来个公主抱,她会跟他翻脸。
她平常跟他相处起来,可以放下身段,各种给他赔笑脸,吹彩虹屁,如果她真的生气的话,不好哄。
两人好不容易达成协议,暂时先保持现状,不领离婚证。
如果他让她感受到不舒服,她会改变主意。
周一深稍作斟酌,继续吃饭。
凌瑄见他这般,稍稍松了口气,尽量保持正常的走路姿态回房。
她的脚还有痛感,她进入房间后,反锁上门,来到衣橱前,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她等下工作时要用的东西,来到办公桌前坐下。
她打开笔记本,准备继续搞剧本。
她是个自律的人,之前给自己制定过计划。
每天需要完成一定的任务,她怕自己有所懈怠的话,后面就会摆烂,经常拖稿。
所以不论多晚吧,她都要把每天的工作搞定,再休息。
在她移动笔记本时,看到笔记本下面,有张纸条。
凌瑄以为是之前自己做笔记时,不小心扯掉,压在了笔记本下面。
凌瑄伸手拿出,当她瞥到上面的字迹时,她微微蹙眉。
纸条上并不是她写的字。
字有些歪歪扭扭,字体不好看,字写得一笔一划,很是工整,乍看上去,像是小学生写的。
凌瑄好奇的看向纸条的内容--你好,凌小姐,你是除了苏小姐以外,周先生带回来的第二个女生,他待你不一样,总是叮嘱我,在我打扫卫生时,动作尽量放轻一些,不要打扰到你。原来周先生也会关心人。
纸条简短,凌瑄已知晓写纸条的人是经常过来,给周一深打扫卫生的保洁。
保洁五十来岁,凌瑄见过她两次。
保洁当时见到她时,脸上表情格外惊讶。
保洁没有来得及问,凌瑄是谁,就接到周一深的电话。
接完电话后的保洁,对她十分客气,生怕哪里做的不对,惹她不高兴。
凌瑄猜测,给保洁打电话的是周一深,不知道周一深跟对方说了什么,让对方这般拘束。
凌瑄看完这张纸条后,已经猜到周一深跟保洁的大致通话内容,除了那一次,周一深还给保洁打过几次电话。
保洁会给她留纸条,应该有撮合她和周一深的意思。
这位保洁挺热心。
凌瑄把纸条叠好,放到她的出版书中。
自从她跟周一深领证后,周一深对她的确是面面俱到,可惜他们并不是彼此的良人。
凌瑄很快收拾好心情,全身心投入工作。
餐厅。
凌瑄走后,位子空了下来,周一深剩下的那点儿食欲也消失不见。
以前没觉得三米长的餐桌长,今天却意外觉得这东西在只有他一个人使用时,长的跟看不见头样!
周一深放下手中的碗筷,准备上楼,走到楼梯口时,他来到壁炉前,生起壁炉,在躺椅上坐下。
自从凌瑄住进别墅后,他晚上处理工作的习惯,正在慢慢改变。
总是在吃完饭后,靠着壁炉躺着,偶尔看向她房间所在位置,心在不知不觉间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