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们成亲以后,他就再也没看见她如此风采。
“你的病……”
容乾这些年与皇后接触甚少,总是被病重之类的借口挡在门外,偶尔见她也是病态的模样。
皇后下颌微抬,看着曾经同床共枕的男人,眼里尽是嘲讽,“让皇上失望了,本宫死不成。”
能在她的宫里安插人手,给她下药,除了容乾,她再也想不起第二人,就连苏枕月都没这胆子。
容乾神情一僵,眉间微动,却立即转了话头:“皇后的顽疾康复,朕高兴还来不及,但现在……”他要处置江竹筠。
皇后没等容乾说话,就截下了话语权,“今日谁要敢动本宫的云儿,就先过了本宫这关!若本宫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本宫要这皇后之位有何用?”
薛文心虽然从不参与朝政,但她早年的风采并没有在这高墙之中消磨,站在百官之间,眼神凌厉地看着刚刚出言讽刺江竹筠的几位官员。
她的目光,带着多年的孤傲,与深居后宫的冷冽,让那些站着的官员后脊一凉,本就低着头,这下巴不得藏起来。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又是轻蔑一笑,不顾兄长的阻意,决然占据了她此时此刻所有的情绪,看着她所谓的结发丈夫,眼里的冷意浓烈,“容乾,你今日要是动了我女儿一根汗毛,我们今日就合离!”
皇后说话顿了顿,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反正你想这样已经很久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挡得住心中的难过,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绝情绝义,明明容乾对她已经做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拜过天地、相伴二十年的男人。